满意的观众们开始打赏,那个有些市侩的女声再次响起:“谢谢大家的捧场!这两个小子还有许多其他杂技可以表演呢!”
那是他们被婶婶压迫着用网球卖艺的日子……
场景陡然跳转。
“我是贝克,这是我的名片。” 与那个矮小简陋屋子完全不搭的男人身着西装,向他们贪婪的婶婶讲明了自己的来意,“这两个孩子的网球天赋很不错。”
“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可以用钱……买下……”
“当然,当然可以!”女人急忙把支票揣在了怀里。
“这两个孩子就交给你了。”既拿到了钱,又甩掉了拖油瓶的女人,喜不自胜地把葛利斐兄弟推到了贝克教练面前。
“你们愿意跟着我进行系统的网球训练吗?”圆滑的贝克教练向年幼的葛利斐兄弟描绘了一片蓝图。
“我们真的可以学网球吗?”自从垃圾堆里捡到了网球和球拍之后,就爱上了网球这项运动的葛利斐兄弟眼里闪着光。
“当然,我的孩子们。”贝克露出了“商人般”的惯常笑容。
没错,他们抱着对网球的热爱,对被赏识的感激,以及对未来满腔的憧憬,成为了贝克教练最为听话的“商品”。
回忆渐渐消散,黑暗中有稚嫩的声音传来。
“哥哥,我们要成为一对最厉害的双打选手。”这是年幼版特利的声音。
“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那种!”年幼版的托姆应道,“不能再像被婶婶胁迫着表演的时候那样打球!”
“对!我们要打的是比赛,不是表演!”特利自信的声音响起,“是那种不会被胁迫的,自由自在的网球。”
紧接着,他们跟随贝克教练打球以后的事件也逐一浮现出来。
因为感恩,他们几乎像傀儡一样供贝克差遣。
从比分,翻转的时机被限制;到故意输球再追上;再到刚刚明令他们放弃比赛……
他们究竟从是什么时候开始丧失了底线,又一步一步地遗失了对网球的热爱,最后忘记了自己的初衷呢?
黑暗忽然褪去。
球网那边的对手,正冲他们友善地微笑着。
特利望了一眼场边的比分——还来得及。
去他的必须输掉比赛吧。
“哥哥。”他轻声喊道。
双胞胎的默契无需多言。
同样幡然醒悟的托姆也勾起笑容:“明白了,弟弟。”
……
不再放水,听从内心的葛利斐兄弟重新焕发了活力。
看着虽然比分落后,但周身洋溢着喜悦和满足的托姆和特利,在球场上心甘情愿地为着力所能及的每一球而奔跑。
他们失落沉寂的后援团也振作了起来,不少粉丝双眼含泪地挥舞着应援棒
“托姆和特利,你们是最棒的!”
“无论输赢,我们都会永远支持你们!”……
是赛末点。
网球从亚麻发少年的拍面上飞离而出,带着旋转向后场而去。
托姆丝毫不敢大意地跑到了落求点。
如果这一球没接到……他们就输了。
砸到了地上的网球,并不像惯常那样地垂直弹起,它出乎意料地向左偏离跳去。
完了。
尽管做好了输球准备,却还是无法接受它到来的托姆闭上了眼睛。
“啪!”
是拍面和球撞击的声音!
托姆骤然睁开双眼。
一直在前场的特利不知什么时候赶到了后场,看着离拍框还差一段距离的网球即将落地。
他毫不犹豫地纵身一扑,裸露的手臂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