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你们的场地了?”
阿拉梅诺玛众人似乎是用沉默肯定了他的话语。
“既然如此,”因为是去知世送行,所以没有带网球包的金发少年‘礼貌’开口,“可以借我一副球拍暂用吗。”
这是个没有理由说‘不’的请求。
分不清谁是谁的又一名阿拉梅诺玛斗篷人拍柄朝外地递出了拍子。
坦然接过球拍,试了试拍线的松紧后,大道寺勾起唇角:“万事俱备,那么——”
“你们是一个一个来,还是一起上?”
除握着网球外的那名的阿拉梅诺玛选手依旧留在原地外,其余众人皆如退潮般散开,为他们空出了一块球场。
面对着无声表达了他们意愿的阿拉梅诺玛众人,大道寺体贴地让出了发球权。
没有交流,也没有置喙,仿若机器人再生的阿拉梅诺玛选手如教科书般工工整整地击出了网球。
网球如云一般穿梭而来,速度不算难以捕捉,却隐约模糊了自身的存在感。
不过球毕竟还是球,就像越前南次郎说的那样——
‘网球这项运动,就只是把打来的球打回去而已。’
身影忽然在落点处闪现,大道寺一个反手挥拍。
网球如惊雷般落下,又弹开。
斗篷被风扬起,只觉得耳侧一阵凉意袭来的对手及时伸手按住了差点滑落到肩头的兜帽。
仿佛没有察觉到阿拉梅诺玛逼近的包围圈,大道寺善解人意地提醒:“不继续发球吗?”
三个黑黝黝的面具洞口与他对视了一瞬,那个阿拉梅诺玛成员‘顺从’地抛起了球。
……
饮料店。
“什么时候才能让我们离开啊,凶手不是已经抓到了吗。”远山望眼欲穿地盯着还拉着封锁线的店门口。
“就是说嘛,日本警方的处理速度可比他们快多了。”切原嘟囔地看了眼一旁面无表情的饮料店店长。
那是应该是熟能生巧才对吧。
根据切原和远山先前经历的描述,想起日本报纸上日平均凶杀案的忍足默了默。
“再忍忍吧,警方不可能完全相信一名日本旅客的推理。”他推测着接下来的流程,“等他们搜索完证据链,排除我们其他人的嫌疑后,就能离开了。”
“切原,远山,你们别在那边乱窜妨碍警方公务,”忍足试图唤回两个好奇的后辈,“还有海堂你……”
“嘶~”正在观察保温杯里乾汁翻腾气泡的海堂应声抬头。
“海堂你的话……“忍足迟疑地嘱咐,“还是别靠生化武器太近,注意安全。”
……
赛场上,
球拍微微倾斜,与拍面摩擦出旋转的网球划出一道弧线,轻飘飘地从对手的身后坠下。
“嘭!”
“5:0。”大道寺的声音随球一起砸落,他抬起眼,陈述事实地质问出声,“能够走到淘汰赛,能够打败比利时的你们——仅仅只有这点水准吗。”
风起,云涌。
大片的云乘风而来,遮住了刺目的阳光,天色陡然就阴沉了下来。
作为回应般地,阿拉梅诺玛众人手中不知从何而来的火把一支支从后至前地亮了起来。
热度和亮光一同摇曳着,有些被晃到的大道寺眯了眯双眼,他似浑然不觉地‘疑惑’出声:“只是天暗了一些,不用兴师动众地点这么多火把吧。”
“毕竟……我很快就能打败他了。”
被大道寺用球拍直指着的那个阿拉梅诺玛选手丝毫看不出被挑衅,或将要落败的情绪波动。
直到大道寺的发球将要砸到他的面具时,这个阿拉梅诺玛的选手才终于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