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从休息室溜出来看戏无果, 反遭平等院眼刀的高中生之一,袴田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虚汗,确认与‘暴君’间的距离十分安全之后, 他才小声吐槽道:“呼, 眼神真吓人啊。”
“嘛,平等院那个家伙怎么连表情都没什么变化。”种岛完全不怵平等院, 他伸手搭上了身旁渡边的肩膀,“杜克, 你不会偷偷向平等院那个家伙告密了吧。”
“我可没告诉头儿。”渡边摸了摸头顶。虽然头儿在他心里的地位无可取代, 可今天早上大家费尽千辛万苦帮自己圆梦的情境还历历在目呢。
“那为什么当事人的反应甚至还不如旁观者的反应大,这不科学吧?!”加治指了指准备区另一边‘反应不小’的几人——
仍在向大道寺发送同情钦佩光波的白石和远山;下意识喊了两遍‘太松懈了’的真田;翻开本子, 手中圆珠笔已经蓄势待发的柳;以及瞪圆了眼睛, 直呼‘这不可能,怎么会这样!我不听我不听!’的入江。
等等,里面是不是混进去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戏演过头了啊喂!”不知是谁冲入江忍无可忍地喊了一句。
种岛故作忧愁地摸着下巴,忽然左手握拳敲击了一下右掌:“莫非是因为平等院那个家伙头发留得太长,胡子又拉碴,最近还晒黑了不少……以至于影响了我们的观察视线?”
“说不定他其实早就震惊到眼含热泪了呢, 只是被上述这些客观因素所掩盖了起来。”
强行忽略了德川面无表情的震惊脸,种岛又自我认同地点头补充:“所以早就让他要注意个人形象的嘛。”
其余高中生们:急,在线等,队伍里不止有一只戏精怎么办?
“你们几个!”耳畔嘈杂到现在的三船终于忍无可忍, 他目光如刀剑般刺向了几个作壁上观还不忘吐槽的高中生们 ,“看热闹看得很起劲啊,没别的事情可以干了吗!”
挤在一起的高中生们瞬间散开:
“今天天气真好啊。”
“一看是个适合观摩学习的日子。”
“法国队双打一的选手特没谱听说很强是吧。”
“没错, 我们就是来一起研究他的……等等, 他不是叫特洛伊吗。”
“拜托, 人家叫特里斯坦啊你们两个……”
今天依旧觉得头很痛的三船教练【吸气,呼气——吸气,呼气——】:不能生气,不能生气,把自己气死就没人带队了【微笑】。
……
由于不是录播而是现场直播,双打二和双打比赛的间隔期间,日本队休息室最前方的大屏幕仍旧敬职敬业地播放着场上的情状。
间或随着镜头的切换和转动,从空荡荡的网球场掠过观众席,再转到两侧的准备区域。
“诶?!”百无聊赖的切原忽然坐直了身体,兴奋地召唤拥有动态视觉的白毛前辈,“仁王前辈,你看那是不是阿泽!”
虽然镜头只是一晃而过,但他敢拿自己凭借着上课睡觉而保养出的良好视力打包票,刚刚那个屏幕右下角出现的金色像素点点一定是正在热身的小伙伴没错了!
“赤也,这可不是看见金发就能确认的吧。”自认没办法色块辨人的仁王懒洋洋搭话,“他们这次八个人的小队里可是有两个金头发的啊。”
“但是那块金色深浅程度一看就是阿泽嘛!“切原当然也听出了仁王的潜台词,他撇了撇嘴高声反驳,“更何况三船教练怎么可能把平等院前辈放到双打的位置上,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啦。”
略带惊讶地凝住目光,幸村忽而笑了笑:“万事皆有可能呢,赤也。”
“不可能的啦,部长,”背对着屏幕的切原豪气万丈地指向旁边,“我要是猜错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