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澜之低头看了眼,直接把秦书抱了起来。
秦书差点叫出来。为了稳住身体,他本能地揽住谢澜之的脖子,双腿环住他的腰,像只在爬树的考拉,“哥?”
谢澜之抱着他,问:“今天几度。”
“啊?”秦书不明白谢澜之突然问这个干嘛,“这几天都零下了吧?”
“那你还不穿鞋?”
秦书尴尬地脚趾乱画,窘迫道:“我忘记了,再说有暖气啊。”
谢澜之走了两步,把他放在桌上。秦书穿着毛绒绒的熊猫睡衣,帽子上还有两个黑色的圆耳朵。谢澜之替他戴上帽子,捏了捏熊猫耳朵,说:“去洗漱吃早餐。”
他转身想帮秦书拿鞋子,秦书扯住他衣服上的口袋,不让他走。“哥,外面是不是很冷啊,你衣服都是凉的。”
谢澜之站着没动,“是。”
“我帮你暖暖吧。”
“好——怎么暖?”
秦书握住谢澜之的手,哈了口气,“这样好些了吗?”
“嗯,但其他地方还是冷。”
“唉?哪里?”
谢澜之看着他,忽然笑了笑,“没事。”
秦书:“???”
两人说话的声音压得很低,楚城没被他们吵醒,倒被早餐的香味诱惑醒了。他用鼻子嗅了嗅,挣扎地睁开眼,看到大清早的自己寝室多了个大帅哥。他的室友坐在桌子上,大帅哥站在他两腿之间,两人贴得很近,姿势怎么看怎么怪异。
“澜哥?”
楚城冷不丁这么一喊,秦书吓得熊猫耳朵差点竖起来,突然理解了父母亲热时被崽子抓现行是什么心情。谢澜之倒是很淡定,往后退了退,“早。”
“澜哥早,你是来给我们送早餐的吗?我好像闻到了热干面的味道。”
不是“我们”,是“我”!
谢澜之不知道秦书早餐喜欢吃什么,每一样都买了点,两个人吃绰绰有余。“要吃下来吃。”
楚城一个翻身直接下了床,笑道:“校草给我送早餐,今天是什么大喜日子。”
谢澜之淡淡道:“是你们要考试的日子。”
楚城笑容完全消失。“艹,一天的好心情没了。我还有几个知识点没搞懂,感觉不妙。”
秦书非常想甩开崽崽这个拖油瓶和谢澜之独处,但身为人父,他也不想看到崽崽挂科。他碰了碰谢澜之,说:“带楚城一个?”
谢澜之点点头,“可以。”
吃完早餐,三人开始了一对二的辅导。谢澜之给他们梳理了一遍考纲,讲了几道很可能考的例题,说如果实在不理解,背也要把流程背下来。
楚城问:“澜哥,你怎么知道这些一定会考啊。”
谢澜之说:“考试都是专业课的老师轮流出题,多看几年的卷子就能找出规律了。你们不想挂科,老师也不想你们挂,只要能写出点东西,想得分不难。”
楚城惊为天人,直呼内行。
秦书和楚城学到忘我,午饭都是谢澜之帮他们买的。下午,谢澜之亲自把父子俩送到考场,楚城感动得不行不行,说:“澜哥,你就是我亲哥!以后诸葛亮的大,我帮你挡!”
谢澜之:“倒也不必。”
“行了行了,”秦书嫌弃道,“赶紧进去吧。”托崽崽的福,今天爸爸又没和男朋友独处的一天。
秦书把楚城往考场里赶,自己没动。“哥你回去吧,我会努力考的。”
谢澜之:“这次不要抱?”
秦书左右看了看,“可是人好多。”
谢澜之扬了扬眉,“上次你好像不介意。”
秦书挠挠头,“现在不一样了啊。”以前他没开窍,抱谢澜之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