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她想念母亲,所以我愿她留下,青州若是不稳定,也请您将她送到我身边,我定会护她周全。”
长公主怔愣在原地,竟不知道回他什么。
钟华甄从外进来时,李煦已经和长公主谈完话,长公主有事离开了一趟,他在看孩子。
他和小七都趴在棉被上,两个人掰手腕。
小七一次没赢,泪眼汪汪,他见到钟华甄进来后,突然就哭了起来,李煦不知道钟华甄在后面,对这小赖皮无言以对,“我不是说过输的不许哭吗?你都答应了,怎么能反悔?”
小七边哭边喊甄儿,李煦瞬间察觉到不对劲,回头就看到钟华甄冷脸看他,他后背一凉,当即甩锅道:“是他不信守诺言,说了输了不许哭,他又撒娇。”
钟华甄没说什么,她把药放到他手边的圆凳上,让他自己喝。
李煦还想再解释,被她皱眉看了一眼,气虚了。
她蹲在小七面前,双手相搭放在膝盖上,问:“七七答应了吗?”
小七委屈巴巴点头。
钟华甄从袖中拿出条帕子,轻轻给他擦眼泪,“爹爹说得对,不能哭。”
她身形纤细,发上的饰物都是李煦送的,李煦知道自己偏好不同他人,特地找好多人问过才敢送出去。
李煦坐在旁边,明明才被她气看一眼,却还是忍不住笑意笑出来,总有一种全家和乐的新鲜感,他道:“我这些天若是回不来,你记得多教孩子叫爹,要是认错别人,你这做母亲以后就得听我的。”
……
青州的矛盾李煦不便插手,但派人刺杀他的是青州将军,这便和他紧密相关。
上次要活捉李煦的人都是一群死侍,服毒自尽的速度快,没抓到一个活人。
孙必身形臃肿,眼睛小而细,是个聪明人,不会轻易乱动。是否是他尚未确认,证据全都被销毁。
探子在他府中查探时,传回来的消息是孙家侍卫极多,查不进内部。
卢将军就此设下计,让孙必以为李煦出现在主城外。
然而孙必谨慎,虽做出一丝反应,但他只是派了两个外头不相干的乞丐去试探。
卢将军把这两个乞丐绑了起来,亲自去大牢审问,尚未问出结果,便当着李煦的面下令,让人以谋逆罪把孙必抓进大牢。
李煦微微挑眉,旁人都说卢将军正大光明,不会用下流手段。
卢将军仿佛知他所想,拱手道:“末将既答应为侯爷守青州,用什么手段,并不重要。”
李煦在青州的消息传了出去,昭王与青州叛贼勾结的事同样公布天下,威平候的死是否跟皇室有关旁人也大抵有了猜测,青州能和新帝联手,便代表那件事子虚乌有。
钟家未有所反应,恐怕是一直都没当回事。
旁人还以为李煦在青州处理后续事宜时,他早已经离开,回到神武营。
陆郴和龚副将等几位心腹在外迎接他,李煦勒马停了下来,他抬头,看着不远处的神武营,道:“开始了。”
底下人应是。
此后不久,在益州边境的巡逻神武营兵士被雍州一名沈参将领兵袭击,损失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将军。神武营和雍州的战事,也被彻底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