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面子也够让他得意一阵。
魏函青是立志成为贤臣的人,对此有一种老父亲的欣慰,觉得两个孩子终于和好了,毕竟钟家到底是不一样的,青州只认威平侯府的世子。
当太子和钟华甄越走越近时,他才渐渐发觉不对劲。
太子总绕着钟华甄,又是皱眉又是嫌弃,说她没有男儿气概,总用香料,钟华甄开始安安分分的,任他说这些玩闹话。
以后说得多了,她好像也无话可说,在上书房前礼礼貌貌伸出手臂让他嗅,温声说自己真的没用过。
李煦那性子容不了反驳,立即不悦,直接咬一口她的手臂,咬得她眼泪水都出来了,太子还站在她跟前,双手相交说撒谎被惩罚是应该的,他最讨厌人骗他。
那时钟华甄个子一般般,才到他胸口,她忍着眼泪什么都没说,太子硬邦邦说句娇气,看着不想理她,却把她按坐在旁边的木凳上,胡乱帮她擦眼泪。
钟华甄觉得自己脸要被他擦破皮,不动声色按住他的手,说殿下果真是最好的,太子却反握住她的手,高傲至极地道一句谁允许她碰他的手。
话是那么说,可他也没松开她的手,凑到鼻尖嗅味道。
那一次正好魏函青撞见了。
作为一个昨晚上才不小心被其他朋友带坏的小孩,魏函青已经见识过男女之事,有了那种男人意识,脑子顿时就想歪了。
大蓟太子天生神力,是个习武的好手,不知轻重,但魏函青不瞎,看得出他在无意识放轻手上的力气,结合钟华甄以前那些行为,他脸色都变了。
钟华甄长得漂亮,像个女孩,可以说像她那样精致的小孩,京城里找不出几个。她如果有心引诱,绝对比别人要简单。
威平侯早亡,青州能震慑四周,可她远在京城,肯定是想利用太子,为钟家日后谋夺利益,心存不轨。
刚听完自己尚书爹讲朝中阴谋的魏函青脸色都变了,瞬间就觉得自己以前可能被骗了,钟华甄或许有点心思。
但那些在他心里只是猜测,魏函青还不至于因此对他们两个关系产生指指点点,他侧面提醒过钟华甄。
钟华甄倒没意识到别的,她从来没有多余想法,便只觉魏函青对她关注过多,为防意外暴露身份,她小心谨慎了些,这又让魏函青起了一些疑心。
两人不知道为什么,总会不小心在课堂上的一些事起摩擦,太子这时会撑头在一旁,比往常要安静得多,就好像格外喜欢看到钟华甄和别人吵翻。
魏函青暂时还不是以后在官场摸爬滚打的官员,什么都会隐藏,都差点去告诉太子钟华甄有问题,但太子那时对钟华甄的宠爱已经远远胜过他们这些伴读。
太子身边会说好话的不是没有,他偏偏就喜欢听钟华甄说。
直到钟华甄十二岁那年,魏函青不小心在书房撞见李煦的手往钟华甄衣口里伸,眼睛都瞪大起来,吓得立即藏住自己不出去,看到太子的手好一会儿后才拿出来。
李煦手合握几下,嫌弃地对钟华甄说了一通,都没发现钟华甄耳朵都红了。
魏函青那时候才确定,这两个人之间,一定怀有别的心思。
很久以后,他大着胆子偷偷去跟李煦提过一句,李煦却觉得他奇怪,听都没怎么听,摆手让他离开,说自己要背好书,抽出空闲带钟华甄去京郊,还打算给她一个惊喜。
魏函青看他没放心上,心觉这下完了,太子可能已经栽了,他要是看上个男人,这以后大蓟可怎么办?
他有颗贤臣心,但也承认自己欺软怕硬,太子这边弄不了,只好从钟华甄身边下手,隐晦钟华甄跟说不要肖想不该要的东西,带坏太子对她没好处。
魏函青倒是不怕钟华甄,她那张脸没有半点威胁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