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份和年纪终究限制了她很多想法。
该怎么做,该做什么,怎样得到家里人的支持,这是现如今卢秀玉最需要费心的事。
好在这个朝代对女子的束缚并没有明清时那么严苛,女人做生意也是常态,尤其在三档口这一片,男人下地干活,女人在官道附近兜售吃食茶水是随处可见的一道风景,还有些人家男丁少,女人也要下地干活,兜售的任务就会交给家里年纪稍大的孩子。
这些对卢秀玉来说都是好事。
“大堂姐,我们还没到地方吗?”
这都快走了半刻钟了,脚疼倒是小事,最让卢宝宝受不了的还是肩上背的那个竹篓,感觉两侧肩膀的皮都快被磨掉了。
所有人都羡慕她皮肤雪白娇嫩,其实皮肤娇嫩也有不那么美妙的地方,比如更容易被晒伤,也更容易产生擦碰伤。
据她娘的口述,小时候的她时常哭闹不休,就是因为皮肤受不了粗糙的棉麻布,身上时常红肿一片,那段时间,徐娇娘放弃了最爱的懒觉,除了吃饭睡觉的时间,手里永远拿着她的衣服不断揉搓,用手的劲道将原本有些硬挺的布料揉到软化。
现在她稍微大点了,对布料的耐受性也增加了,但在给她做衣服时,徐娇娘还总是格外注意,卢宝宝几件幼儿时穿的棉布衣都被她拆解裁剪后缝在了新衣服的手肘、胳肢窝、衣领袖口等容易磨到的地方。
今天是她第一次出来割猪草,徐娇娘一时也没想到竹筐带子磨损肩肘的可能,于是就有了她现在受罪的情况。
卢宝宝有些娇气,可她自诩自己曾经也是个成年人,怎么好意思在两个孩子面前抱怨呢,她只是想快点到达目的地,把身上的竹篓放下松快松快。
“就快到了。”
卢秀玉指了指不远处的河流,看到这条沿经村落的水源就说明目的地快到了。
近二十分钟的脚程,背着一个越三四斤重的竹篓,对任何一个五六岁的孩子来说都是比较吃力的,在出发前,卢秀玉已经做好了中途休息几次的准备,可一路下来,小妹妹们都没有抱怨一声,这让卢秀玉有些吃惊,也有些高兴。
当然,这样的情绪都是针对卢宝宝而言的,毕竟最小的堂妹卢秀心虽然才五岁,却已经有了五大三粗体格的雏形,一路蹦蹦跳跳,就跟外出放风似的,一点都看不出疲累的样子。
倒是二堂妹,娇滴滴的,身量比一般孩子还要小一些,看上去就像一团软棉花,这一路走来卢秀玉都心惊胆战的,生怕那一个竹篓把她压趴下了。
“累了吗?”
卢秀玉佯装淡定地问了一句,只要卢宝宝开口说累,她立马可以停下让她休息一会儿,反正已经快到目的地了,她可以先去割一波猪草,等她缓过来了,再带她过去认清可以当猪饲料的野草种类。
“有点累,不过一想到以前这些活儿都是大堂姐一个人干的,姐姐每天都要那么辛苦的来回好几趟,就觉得我不应该抱怨了。”
卢宝宝这话很大程度上是出自真心的,说实话,她是真的佩服大堂姐,对方从七八岁起就开始帮家里割猪草了,以前卢宝宝没有背着竹篓走过这一段路,没有切实的体验,只知道她辛苦,却不知道这一段路程对于一个孩子来说原来那么艰巨,更别提割完猪草,背着更重的竹筐的回程路了。
换做她肯定做不到,恐怕坚持个一两趟就该哭着鼻子想办法躲掉这桩苦差事了。
她真的很尊重大堂姐这样吃苦耐劳的人,当然,她依旧变不成这样的人。
卢宝宝怂怂地想着,自己以后真的要像大堂姐一样一天几趟地割猪草吗?可要是不做,她岂不是成了爹娘一样的人,以后一定会遭嫌弃的吧?
小姑娘脸皮挺薄的,心里开始思忖回家后像爹娘学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