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裴念将脑袋埋在他的胸口,语气听起来有些埋怨:“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我回来之后,身体上出了些变化,感觉我变得有点奇怪,和以前不太一样……”
她的语句开始乱了起来,“我不想这样的,这真的很讨厌……我好像变得越来越奇怪了……我明明都记得怎么做的,好糟糕……”
“这是正常的……”沈舒宁抱紧她,“会有变化是正常的,人都会变的。”
“有的人可能前一天不喜欢吃的东西第二天喜欢吃了,有的人小时候会做的东西长大后反而不会做了,这都很正常……”是的,这很正常,沈舒宁说服着自己。
这实在太正常不过了,他通过了不正当的手段复活了未婚妻,那么未婚妻会有一些变化,也是合情合理的。
不会做以前的饭,丢失了贴身带着的东西,这都是正常的,因为她回来的方式不正常,所以她身上那些细微的不对劲都是正常的。
裴念仰头看着他,她的声音此时听起来有些飘渺,“你不会怀疑我吗?阿宁。”
沈舒宁顿住,低头去看她。
“我不会叫你原来的名字,也不会做出像以前那么好吃的饭菜,我以后可能还会有很多的改变……”
裴念满是受伤的看着他:“阿宁,你不会怀疑我,不是原来那个裴念吗?”
沈舒宁出了下神,但是那时间很短暂,一会儿就消失得干干净净,他手足无措,伸出手指摩挲着裴念的脸颊,“你怎么会这么想?”
他低下头,亲吻着裴念的侧脸,喃喃道:“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念念,我看见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你是我的未婚妻。”
那个雨夜,他顺从本心推开了门,门外站立的人他可以清楚地看清全貌,她的发丝,她的眼睛,她的脸颊……他就知道,回来的人是裴念。
所以不管发生什么样的变化,他都不会产生对方不是裴念的怀疑。
只有裴念才能让他看见一个完整的人。
她不知道他那时候多么惊喜,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开门看见的会是一个怪物,又或者是一个满身血丝的东西,张着嘴巴唤他的名字,如果真的是那样,他一定会把门关上,并用身上带的匕首搁开自己的手腕。
因为他唯一寄予的希望已经破碎。
但是幸运的是,外面是他所熟悉的裴念。
他的亲吻温柔而深情,裴念抬手,指尖碰上了他的脖颈,她的头更偏了些,想要用唇瓣回应沈舒宁的亲吻,下一刻,沈舒宁的电话响了,他松开手,“抱歉,念念,我接下电话。”
他取出放在衣服袋里的手机,看了下来电的人。
是陶杨。
沈舒宁接了电话,将手机放在耳边。
“喂,陶杨。”
陶杨那里似乎在和秘书说话,沈舒宁听到他说把这个文件交给总经理,男人的声线清冷,和平时的陶杨不太一样。
“喂,沈舒宁。”吩咐完工作的陶杨将手机放在耳边。
“我在。”
青年的嗓音温吞中带着柔和,那是陶杨很久没有听过的声音,在裴念离开以后,沈舒宁的声音就一直是沉郁得如同死水一样,完全没有丝毫鲜活的气息,但现在,它又重新出现了。
“裴念的身体最近恢复得怎么样?”陶杨握住手机,语气漫不经心的问着。
沈舒宁抬眼看了看双手攀住他肩膀的裴念,忍不住露出微微的笑意,眼中荡着温柔的漾光。
“已经好很多了。”
他收回视线回道。
陶杨坐在总裁办里的办公椅上,手指敲着桌沿,他的办公室很简单,一点绿植,一个书柜,还有一张办公桌,办公桌上放着电脑和文件,还有一张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