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错,就让妈妈替令令把债讨回来好不好?”
她用自己的衣摆,小心地擦拭着女儿的手指,就像是在擦拭无价的珠宝一样。
“妈妈,总得为我们令令做一些事吧,要不然,妈妈不配再做令令的妈妈了呢。”
她的声音又轻又缓,就像是在唱儿歌一样,鬼童似懂非懂,扭头看向了那个让她厌恶怨憎的存在。
“妈妈——”
在犹豫了很久之后,她转过头来,再一次将脑袋依靠在妈妈的怀里。
其实鬼童远比其他鬼物来的纯粹,因为这个年纪的婴儿思考能力极为有限,她只是委屈,为什么那个人每天都用针扎她,为什么爸爸妈妈不把这个坏人从她身边赶走。
现在妈妈说她知道了,她那样温柔的抱着她,哄着她,好像也不那么难过了。
蒋惠玲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唱着小曲儿,就像是以前哄她那样,她轻柔地抚摸着孩子的脑袋,用手指梳理她为数不多的头发,将那个粉色的发夹,漂漂亮亮地固定住那些碎发。
鬼童身上的怨气越来越淡。
“妈妈。”
她依恋地抱着妈妈,最后一点阴煞褪去。
盛宝宝看到了熟悉的阴差,他是来带走令令的。
蒋惠玲并没有看到那个阴差,可她知道,令令走了,不带任何孽债走了。
至此,蒋惠玲终于不用在压抑自己了,敞开心扉,嚎啕大哭起来。
自始至终,严晟都站在距离她们母女三步远的位置,他看不到令令,但是他感受的得到,他甚至不敢像妻子那样求花家人让他见见他,因为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配不配。
“花娘娘?”
林中凑到花盈婆和盛无坤身边好奇地问道,他有些糊涂。
“孩子被超度了吗?”
他看不见鬼童,只是好奇,超度一个怨气深重的鬼物难道那么简单吗。
“有时候,一个母亲的爱远胜任何法器。”
花盈婆也看不见,但不妨碍她用心体会蒋惠玲的情绪波动。
盛无坤拿出手帕给她擦了擦眼睛。
“我没哭,是沙子进眼睛里了。”
花盈婆拍开丈夫的手,硬女不会流泪。
“那我给自己擦擦。”
盛无坤无奈用手帕擦了擦自己的眼角,刚刚这一幕太让父母心碎了,他无法想象有一天宝宝死在他们之前他会怎样,可能会疯掉吧。
“她走了是不是?小晟,妈不疼了,妈不疼了。”
徐妮儿被折磨了足足三个月,在意识到那个小鬼离开后,她喜极而泣,这种日日夜夜被针扎遍全身的痛苦,太难熬了。
原本的心酸感动因为老太婆这句话被冲淡,在场所有人都用憎恨的眼神看向那个一脸喜色的老太婆。
“我会和惠玲离婚的。”
严晟并不觉得高兴,他用从未有过的冷漠眼神看着自己的母亲。
傍晚妻子刚提出离婚的时候,严晟想要拒绝的,可就在刚刚,他突然意识到,强迫妻子留在自己的身边,其实就是对她的一种折磨,只要看着自己的面孔,她就会想到害死令令的那个女人,妻子的余生,都会被困在仇恨之中无法解脱。
“和惠玲离婚后,我会去做结扎手术,你永远,永远都不会再有第二个孙女或孙子了。”
令令的死何尝不是给他上了一个枷锁,严晟再也不敢成为一个父亲了。
“不可以,小晟,不可以!”
老太太脸上的喜气还没褪去呢,就被儿子的后半句话吓掉大半条命。
她赞成儿子和蒋惠玲离婚,因为这个不争气的女人没能给严家生一个孙子,要不是她顾忌自己的名声,早在蒋惠玲接连流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