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百里和茅要芳笑的见牙不见眼,因为宝宝的插科打诨,两口子早就忘记刚刚宝宝把最贵的虾子夹给薛若若吃的事情了。
晚上的虾吃起来没有中午刚出锅时那么好吃,虾壳稍微硬了些,虾肉也失去了些许水分,显得有些老。
薛若若默默咬了口虾肉,她没有去尾去壳,也没有去掉虾脚,小声地咀嚼,也能吃出虾肉的鲜甜来。
“汪!”
大黄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薛若若地脚边,它的嘴角还黏着一根虾须,显然刚从宝宝那儿吃了几个虾头解馋。
它向来是最机灵的,知道虾脑尖端那一段没人爱吃,到头来都只能便宜它,因此每当看到谁吃虾的时候,就会自觉蹲到对方的身边,叫唤一声,通知对方可以把虾脑扔给它吃了。
薛若若微微侧了侧头,往下方看了一眼。
“汪!”
大黄又叫了一声,伸长了脑袋,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期待,长舌头哗啦着舔了一圈嘴巴边沿,飞甩出几滴口水。
“咔嚓咔嚓!”
薛若若冷冷地看着大黄,然后一口一口将一整个小白虾全都吃掉,包括带着较为尖锐尖刺的虾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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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这一幕,大黄的尾巴啪地一声甩在地上,都有些摇不动了。
薛若若的心情有些好起来了,大半碗饭,加几只小白虾,足够满足她并不这么大的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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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家是没什么亲戚了,茅要芳爸妈也死的早,倒是还有一个姐姐,不过早年就已经出国了,在几年前老娘去世后回来拜祭过,然后变卖了她分到的那部分遗产,带着钱又走了,这些年和茅要芳这个妹妹也鲜少联系。
因此平日里家里是没什么人来的,家里空着好几间房间,也没想过要弄一间客房出来。
好在两口子足够节俭,之前因为宝宝长大了重新换了一张大床,换掉的那张小床还放在空房间里,两人在小床后面搭了几把椅子,再铺上一层凉席,倒也睡得下一个薛若若。
“沐浴露和洗发露都放在这里,你有带牙刷吗?如果没有带话,这里有很多一次性的牙刷,你可以用……”
宝宝领着薛若若来到卫生间,现在天气已经开始闷热起来,不洗澡肯定很不舒服,她给薛若若指了指家里放置洗漱用品的位置,还找出很多一次性的牙刷浴帽,这些东西家里还有很多,因为每次一家三口出去玩,爸妈都习惯自带洗漱用品,然后把那些酒店旅馆提供的一次性用品带回来。
之前放着积灰的东西,这会儿终于能够派上用场了。
“明天我们一起去上学吧?”
薛若若不怎么爱说话,其实这个时候,宝宝本人也有些尴尬了。
“你不怕别人好奇我们的关系吗?”
因为得不到回应,正当宝宝脚趾用力抠地,犯着尴尬癌准备默默退出卫生间的时候,薛若若突然开口了。
“我们的关系?不就是同学兼同一个太爷爷的堂姐妹吗?”
宝宝默了默,这是很见不得人的关系吗?
这是今天晚上薛若若继提出还钱后开的第二次口,宝宝觉得对方有些敏感,像个刺猬一样,不过想到对方的经历,又觉得可以理解。
说实话,她不知道该如何和薛若若相处。
对她好一些,怕她觉得自己是在怜悯她,同情她,可说句实话,宝宝对于她确实有一些出于同情的善意。
人性是很复杂的,上一世和薛若若拥有类似经历的小表姐林余就有着和她截然不同的性格,林余是充满韧劲的凌霄花,不论风吹雨打,我自迎风盛放,和林余相处,宝宝不用担着自己哪句话,哪个动作会不小心伤到她,可薛若若不一样,只要和她走的近一些,就能够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