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不会有人夸她尿的好,也不会有人闻她的屁屁。
这是临睡前宝宝心中最后一个想法。
至于被亲脚丫子什么的,在前两件事情之下,都不算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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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才蒙蒙亮,项护军就已经吃好早饭,准备下地干活了。
现在已经是初秋了,可正中午的时候也会觉得热,项护军习惯早点去地里,这样正中午最热的那两三个小时,他还能在家里睡一觉,陪陪孩子媳妇。
出门的时候,他还不忘将灶头没烧尽的柴火拨动了一下,用余火温着铁锅里的小米粥,锅上还架着一个蒸笼,里面放着两个隔夜馒头。
这样一来,等郁美芬醒来的时候,正好可以吃到软糯的米粥和暄软的馒头。
乡下很多男人是不进厨房的,他们就负责地里的活儿,剩下的洗衣做饭打扫卫生之类的工作,都由女人包办,很多女人白天要在地里干活,回家后还有一堆琐碎杂物,负担远比男人更重,很少有女人可以只负责家务,却不用去地里帮忙。
项护军算是男人中的少数,他每天都起的很早,会帮媳妇准备好早饭,让她能多睡一两个小时,午饭和晚饭大多数时候都是郁美芬做的,等到晚上的时候,两口子再一人打扫厨房,一人清洗换下来的衣物。
地里的活儿项护军也包办了大半,只将一些轻省的活儿留给郁美芬。
在郁美芬为他挡了一刀,流掉孩子以后,项护军做的事情就更多了,他还记得他带媳妇去各个大医院看病时大夫说的话。
他们说,他媳妇伤了子宫,那是女人很重要的部位,伤了这个位置,他媳妇的身体会变得虚弱,也有可能老的比同龄人更快。
虽然现在见到郁美芬的人都觉得她白白胖胖,体格丰腴,可项护军知道,媳妇的底子已经伤了,现在的胖,只是虚胖。
因为这一点,他实在不敢叫媳妇太受累,偏偏他妈和家里那些人都觉得他这是被婆娘拿捏住了,越发觉得他媳妇不是一个好的,叫项护军在亲妈和媳妇之间饱受折磨,最后咬咬牙,只能选择他亏欠更多的媳妇。
好在分家后日子越来越好了,他不用夹在两人中间受气,他们还有了宝宝,现在每一天都过的有滋有味的。
想到这儿,扛着锄头的项护军明明都已经走到门口了,又放下锄头,蹑手蹑脚走进卧室。
宝宝和郁美芬娘俩正睡的香甜,他弯下腰,亲了亲媳妇,又很小心翼翼地亲了亲闺女的胖脸蛋。
“呜呜——”
婴儿娇嫩的肌肤受不了男人刺刺的胡茬,宝宝在梦里,梦到自己被一群蚊子围攻,赶紧撒丫子狂奔,一边跑,一边还伸手挥打身旁恼人的蚊虫。
现实中,她皱着眉,小手挥舞着要抓刚刚被亲吻过的脸颊。
婴儿的小手嫩嫩的,指甲却已经有些硬挺锋利了,吓得项护军赶紧捏住她的小胖手,将昨晚上睡觉前给她套上,结果被她在梦里挣脱的袜子重新套回她的手上。
这是郁美芬曾经见到别人家养孩子时做的,据说是为了防止孩子抓花自己的脸蛋。
套完袜子,项护军小心翼翼将宝宝的手放回毛巾毯底下,然后又稀罕的看了眼睡的香甜的娘俩,一步三回头地离开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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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军,这么早就下地啦,听说你又多包了两亩地,真勤快哈哈哈。”
项护军出门的时候天际才刚刚亮堂,走在小路上,倒是有不少捧着碗,蹲在院子里吃饭的乡亲亲热地跟他打招呼。
“照顾的过来,就多种几亩地呗。”
项护军多数时候都是老实憨厚地笑笑,偶尔才会回一句话。
在外面,他向来都是这副沉默寡言的模样,给人留下的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