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在,谁敢压他的风头?”
他韬光养晦那么多年,就算自觉不会不如人,也不爱出风头,已成了习惯,除非有十二分的把握,否则不会冲动行事。
萧叡回忆起在边疆时的日子,怀念地说:“我在北地军营时,日日与士兵同吃同居,那边土地苦寒,除了训兵无事可做,我时常与他们一道踏鞠,强身健体,还可以盘阵对局,练得多了,自然就熟练了。”
“在那时,我总想回来见你,现在想想在那也不是全无趣味。”
怀袖歪着头,发髻上插着的银镶玉步摇上坠珠摇摇晃晃,她眯起眼睛笑:“陛下,可还有旁的踏鞠绝技要给奴婢欣赏一下?”
她一笑,萧叡那心就酥了,胸膛火热地道:“有啊。”
萧叡一身好武艺,踏鞠也玩得好,怀袖时而夸他一两句。直至踢到冒汗发热,他才发现不对劲,抛下鞠球,把怀袖拉了起来:“好啦,你个坏东西,当我是蹴鞠客吗?拿你的君主取乐,胆大包天啊。”
他这话说得像在生气,语气却不像,掐着怀袖的腰颇为肆意地把人也抛高,惊得怀袖扶抱住他的肩膀:“七郎,我知错了。”
“你罚我就是了。”
萧叡无可奈何道:“你真是狡猾如狐。还讨罚?讨什么罚?被蛇咬的罚吗?”
怀袖:“……”
萧叡严肃地说:“朕还在腹中藏条蛇,用来咬你是吧?”
怀袖嘻嘻笑,一双玉臂搭在他肩膀上,似有春水波光在她眸中,亲了一下萧叡的嘴唇:“我又没有不许你咬。那两个丫头还小,总不好与她们明说不是?陛下若是不开心,今天罚得重点就是了。”
萧叡板着脸,没几息就破功了,粲然一笑:“你这小女官,没大没小,以下犯上,罪加一等,朕必要罚你。”
“先罚你踏鞠给朕看。”
怀袖站稳,将挂在他脖子上的手臂放下,道:“奴婢可以不踏鞠吗?”
萧叡:“不行。”
怀袖只好胡乱踢了两下,萧叡忽地理解了他父王为何爱看女子踏鞠,那可真是雪峦起伏好风光。
萧叡心痒难耐,将人搂住:“朕可是为了给姑姑解闷,特意办了蹴鞠比赛,姑姑喜欢吗?”
怀袖坐在他腿上:“喜欢。”
萧叡勾着她的腰肢,把人推到榻上,亲解罗裳。
怀袖自己摘了发钗,如瀑长发散下:“陛下,罚够了吗?”
萧叡俯身下去:“不够,朕还要继续罚你。”
怀袖问:“罚奴婢什么呀?”
萧叡柔声道:“罚你给朕生个小公主。”
怀袖目光闪烁了一下,依然凝望着他,笑靥盈盈。
生什么生?谁爱生谁生。后宫那么多女子愿为他生,又不差她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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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下旬月底的蹴鞠会。
在钦天监挑选的黄道吉日。
怀袖还是不得闲,她得统筹全局,避免混乱,往年只有她一个人她都能管得井井有条,今年还有个爱与她争锋的苗氏,她更是落得轻松。
赵磐过来找她,说是陛下找她。
怀袖便更理所应当地把事儿都抛给苗氏,跟着赵磐走了,能者多劳嘛。
怀袖随着赵磐上了观月楼。
观月楼足有十数丈高,坐在三楼可纵览整个鞠域,视野最佳。
只是未见到萧叡在。
怀袖问:“陛下呢?”
赵磐答:“回姑姑,陛下说他等会儿便到。”
所有受邀的公卿贵族皆已落座,正在等待着陛下出现,宣布蹴鞠比赛开始。
也有人好奇,不知陛下会带哪位宠妃上观月楼观赛,先前一直没有听说陛下更偏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