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我还是把小道童叫回来吧。”
萧叡皱眉:“不用叫他们,烧个火而已,有什么难的?”
怀袖真是头大,只能颔首,讪讪地道:“……那谢谢陛下了。”
萧叡坐下来烧火,也不过适时地往炉膛里添柴。
屋里又安静下来,只能听见柴薪燃烧发出细微的噼啪声。
萧叡缓过一口气来,没好气地说:“朕连给你写两封信,你都敢回绝。出宫办差,也不知要知会我一声。”
怀袖道:“奴婢是奉太皇太后命令过来的,来不及知会陛下,是奴婢的过错,下回奴婢一定会告知于您。”
萧叡才降下来的火气,在她这三言两语之间,又蹭蹭往上冒:“你这是在拿太皇太后来压我吗?”
怀袖马上要给他下跪:“奴婢没有。”
萧叡心情不好,她心情也不好啊。
她原本以为起码可以松快几天,谁曾想萧叡这样突然冒出来,一副官差逮捕犯人似的凶神恶煞表情。
萧叡见她要跪,起身,大步流星地三两步上前,把人拎住:“不准跪,朕又没让你跪,别动不动就给朕跪,朕、朕……”
怀袖低眉顺目,半曲着腿,被他提着胳膊。
萧叡见她头也不抬,心里急躁:“朕又不会打你……”
怀袖那么娇弱,连根小木刺都可以扎伤她,他怎么舍得下手?
萧叡松开她:“……朕好不容易找到你,你倒逍遥,还在煮鱼汤。说是来请顺王下山,你请了吗?”
怀袖答:“请了,请不动。”
萧叡板起脸说:“请不动就跟朕回去,朕就没见谁能请得动他,连太皇太后亲自下懿旨他都不听,他的亲舅舅也上过山,也没用。你一个小女官,他怎么可能被你说动?人人都说你能干,你就真以为自己那么能干了?”
怀袖僵硬地摇了摇头,抬起头,忍无可忍地回望了他一眼:“我承应了太皇太后,若这么快就回去,还是空手而归,我的颜面往哪放?我不要回去。”
听她这样说,虽然还是在违逆他,但被她因为生气而发亮的眼睛一望,萧叡便不知怎的不气了。
萧叡道:“有朕给你撑腰,谁敢不给你面子?”
怀袖闷声说:“陛下,我能不能等几天再回去?”
萧叡看她扎着袖子,露出白生生的胳膊,给她把袖子放下来,遮住肌肤,心里想了想,忽地问:“若朕帮你请动了顺王,你是不是就很有面子了?”
怀袖猛然一惊,微微瞪大眼睛看向他。
怀袖将信将疑地问:“可、可是,陛下您现在应当在避暑山庄……”
萧叡沉声说:“朕没让人知道朕回来找你了!等请动了顺王,你就随我过去看烟花,知道了吗?”
怀袖自然不敢说自己打从一开始就没觉得能成功过。
怀袖想了想,同他说:“倒不必给我面子,我一个奴婢,要不了那么大的面子。陛下亲自出面,若能请得顺王下山,可以彰表您对太皇太后的一片孝心,定会被传作佳话,于您的名声极好。您离开避暑山庄去做什么,也能说得通了。”
萧叡心头一暖,彻底安心下来。
听听,怀袖多爱他,处处为他着想。
这样的怀袖,怎么会想逃呢?
萧叡搂着她的腰,把人抱在怀中,亲昵道:“我看你啊,就是趁机躲懒。”
怀袖暗自气恼,一本正经道:“这是差事,怎是躲懒?……陛下,这是在道观,清静之地,您别动手动脚。”
萧叡道:“好好好,你的鱼汤什么时候炖好,分我一碗吃。”
话是只要一碗,最后大半锅都进了萧叡的肚子,他赶了半天路,本来就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