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书,一本《庄子》而已,上面有些他个人的批注。
怀袖收下,道谢:“谢顺王赐书。”
顺王挥挥手:“什么赐不赐,只是借你看的,等你下次上山,再还给我。”
萧叡又问:“皇叔,祖母年事已高,八十大寿如此难得,您真的不下山吗?”
顺王站起身,拂了下身上莫须有的灰尘:“我从没说过我不去啊。”
“我本就打算去的,我想去就去,用不着你们劝。”
怀袖:“……”
顺王居然愿意下山?怀袖颇有些打击,虽然他愿意也是在情理之中,但是,如此一来,她就没有理由继续留在山上了,她还想再赖两日呢。
走到竹林边,萧叡又想牵她手。
怀袖赶紧把手藏进袖子里,萧叡看看旁边的人,只得作罢,她紧跟着众人,倒也没迷路。
走到半路。
顺王对萧叡说:“你倒是有够重孝道,竟然为了太皇太后,亲自上山来请我。”
怀袖躲在后面脸微微一红,萧叡也不好辩解,总不能说他是为了追一个女人上山吧?
夜里歇息。
萧叡下意识地往怀袖住的房间去,才在院子里,便被怀袖拦下来,怀袖羞恼地低声道:“这里是您皇叔的道观!”
萧叡恍惚回过神,去了旁边的那件客房。
这又是一晚上没睡好。
他千里迢迢、一波三折地好不容易找到怀袖,就想抱着人睡觉,却还是不行,不行也就罢了,怀袖就在他一墙之隔的房间睡觉,离得那般近,偏不能碰,继续忍。
他闭上眼,就想到今日皇叔对怀袖交谈时,怀袖恍惚的神情,不知为何,觉得不安起来。
他还是快些让怀袖生下他的长女吧。
等有了孩子,她就会稳稳地沉入他的怀中了。
第二日一早。
他们起身下山,顺王送了他们半程,提了两个竹篓,在路上摘了一篓樱桃、挖了一篓竹笋:“送这个给我母亲吧,不许偷吃,不分你们吃。”
怀袖忍着笑:“是,是。”
因有萧叡在,也用不着他们提东西。
怀袖静默地跟在后面下山,萧叡步程快,他归心似箭,想赶紧把怀袖带下山,拐回红尘俗世之中,时不时回头,心里想的是问“你累不累”,到了嘴边,却成了“你走快点”。
怀袖热得满头汗,双颊绯色,白里透红。
萧叡道:“你再走这样慢,天黑前我们就到不了山门了。”
怀袖气喘吁吁地说:“奴婢、奴婢实在是走不动了……陛下您、您先走,我晚两步再跟、跟上……”
萧叡皱眉,对她说:“不行。”
怀袖心里又急又气,那想怎样?她一个弱女子,哪有他们几个习武的强壮男人的体力?难道要她直接从山上跳下去吗?
萧叡道:“可真没用,我背你好了。”
怀袖浑身僵住,连忙摇头:“不可,不可。”
萧叡霸道地说:“朕说可就可。”
怀袖欲言又止道:“奴婢近来发福……”
萧叡咂舌,眸色一冷。
怀袖不敢再推辞,只得乖乖伏上他背。
又不是没有侍卫在,还非要亲自背,虽然这些人早知道他们俩的关系,装成视而不见,她却觉得害臊。
这可是皇帝。
怀袖都不敢去抱他的肩膀,只敢稍微攀着点儿。
萧叡便催她:“你抱紧点,我走得快,仔细被颠下去。”
怀袖只好紧一些搂住他的肩膀。
竟真就这样被背着一路下了山。
快到山脚,怀袖道:“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