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这并不难。
可他不想见到怀袖啼血而亡,他想让怀袖心甘情愿地停在他的掌心,长长久久地陪伴着他,为他纾解寂寞。
这是很难,可是愈难就愈让他有征服欲,这个天下他都打下来了,就用那一套,不过是软硬兼施、能伸能屈、以退为进等等手段罢了,他不觉得一个女子的心会比天下更难得到。
萧叡强自忍耐住想要按倒怀袖的冲动,不闭眼他都能情不自禁地想起当年他们曾几度在马车里颠鸾倒凤,做过诸多荒唐事。
大抵是有一阵子没有发泄,他越想越觉得身子燥热,不免有点坐不住,他还得忍多久才能让怀袖愿意陪他睡觉啊。
呼之即来挥之即去虽也好,可还是不如怀袖自己情愿陪他睡,但凡尝过一次,就觉得强迫来的显得没劲儿,那等最惹人嫌的男人才用强的。
怀袖太了解他了,毕竟以前是提着脑袋在伺候他,萧叡稍有点动静,她就大致能知道萧叡在想什么,听他呼吸微乱,手放在腿上,就知道,这个老色-胚定是又起色-心了。
怀袖一路上便装成不知道,但看萧叡会怎么做,见萧叡脊背紧绷,鼻尖都冒出了细小的汗珠,心下暗自觉得好笑。
正午前,马车终于到了,正是生意最忙的时候,座无虚席,怀袖也是临时想到,不过也来不及订,她理了理裙摆,便要下车。
萧叡抢先一步,先行下车,利落地跳了下去。
那顶竹笠还没扔掉,怀袖随手捡起来,弯腰走出马车,还没下去,因站得比萧叡高一点,便把斗笠扣在萧叡的头上,没好气地说:“遮一遮脸吧,陛下。”
她与萧叡一道进了酒楼,在旁人看来,是一个美衣华服的美妇人携着一个布衣粗鄙的英俊男人,却有不像是主母与家仆,也有人认识怀袖,知道她是个自己立女户的寡妇,于是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太像包养面首了。
怀袖与酒楼掌柜的商量,问能不能匀一个包厢出来,她可出双倍的价钱,又想了想要么干脆下血本把整个酒楼包一天下来,毕竟她是请皇帝吃饭,但很快放弃了这个想法,如此兴师动众反倒惹人耳目。
掌柜委婉地拒绝了她,道是已经没有空闲的厢房了。
怀袖正想着要么换一家,却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这不是秦妹妹吗?”
怀袖回头循声望去,见到了款款下楼的章夫人,顿时有几分窘迫,章夫人目光如炬,一眼就瞧见了玉立在侧的萧叡,视线在两人身上流转,对怀袖露出了一个心领神会的微笑:“好妹妹,上回你还与我推三阻四地矜持,这便偷偷过上好日子了啊。”
怀袖头皮发麻,有心想要辩解,又不知从何辩解起,嘴唇嚅嗫,一时间蒙住了。
章夫人听见掌柜说的话,热情地招呼她:“若不嫌弃,你来我的包厢,我的包厢可空,八仙桌还空着六个位置,够你们坐了。”
怀袖不太想跟她坐一个包厢,指不定要怎样被误会,但又不想得罪人,脑子慢了小半拍,思忖该如何拒绝,于是先听到萧叡替她答应了下来。
怀袖一口气没缓过来,侧目瞪了一眼萧叡,萧叡不疼不痒。
既如此,她只好跟着一道进了包厢。
怀袖悄悄拉了一下他的衣袖,还不小心碰到他的手,像是被烫到一样迅速地缩了回来,压低声音没好气地问:“你可真不讲究,你不认识她也敢答应和她同桌吃饭?不怕有危险?”
“那天蹴鞠赛你与她坐在一起,不是你的朋友吗?”萧叡道。
怀袖坐下便说:“谢谢姐姐,那今天这桌便由我请了吧。”
章夫人不依,道:“不行,不行,得要我来,今天是妹妹的大好日子,庆祝你另结新欢,我请客。”
怀袖差点没呕血,正想要说萧叡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