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腿脚好多了?”
“好多了,好多了。”卫老太太的风湿与天气有关,几日前下了场春雨,空气湿寒,她的病症严重得床都下不来。这两日天放晴,自然就好多了。
只是老太太偏疼四姑娘卫盛兰一些,就是没好也得说成是好了。
卫盛兰又言语天真道:“那我日后每天都为祖母抄一页经书,用不了多久祖母就能步若流星了。”
自然是把老太太逗得好一通笑。
卫弥月看着面前子孙三辈其乐融融,始终安安静静地没说话。过了一会儿,老太太身边的大丫鬟贝锦将早膳一样一样地端了上来,老太太开口,留下一干媳妇儿孙女陪她一起用早膳。
用过早饭后,卫老太太对郁氏和周氏说道:“过一会儿大爷宴请的同僚便到府上了,你们去看看前面的席面准备的如何。若是有哪里疏漏的,及早吩咐人布置妥当了。”
郁氏和周氏应下,领着各自的丫鬟去了前头。卫弥月本也想趁此机会告辞,但是老太太说她这儿院里常年冷清,如今好不容易四个孙女都在跟前,就把她们都留了下来陪自己说说话。
一直到午时,府里的宾客都到得差不多了,卫弥月才找到机会从玉斋堂脱身。
出了玉斋堂,卫弥月扭头问身边的金芽:“我爹在哪个院子设宴?”
金芽应一声道:“方才兰绘过来回禀了,是在春泽院。”
春泽院在卫府的东边,临着一片荷花池,是个专门用来设宴的院子。
院子旁边有一座假山,假山上设一座八角凉亭,站在凉亭上能俯瞰整个卫府的风光,视野极好。
兰绘还打听出来那名厨子今日要在春泽院里头做菜,幕天席地的,连灶台都不用,只让人备了些炭火和铁架子。
“那名厨子吩咐帮厨一大早切好了许多新鲜的鹿肉和牛羊肉,又联系外头送来了许多海产,叫牡蛎还是什么的,说是要放在架子上烤着吃……”金芽边说边感慨,“奴婢还是第一次知道海产还能这么吃,三姑娘见多识广,知晓这种吃法吗?”
在金芽心里,卫弥月能写出那些稀奇古怪的菜名儿,定是饱览了很多各地的风情饮食谈。
她期待地看向卫弥月,就见卫弥月脚步有些微的停顿,旋即眼睛轻微地亮了亮。
炭火?烤肉?烤生蚝?
这不就是她穿越前常吃的烧烤吗。
卫弥月对这厨子做的“烧烤”更有兴趣了,只不过卫青临设宴,府上来的都是男宾,她一位未出阁的姑娘是不能跟客人同席的。
平静地摇了摇头,卫弥月思索一番,移步上了春泽院外通往假山的那条游廊。她一面走,一面眼珠子灵活地骨碌碌转:“金芽,今日在春泽院里帮忙的小厮有没有你能说得上话的?”
金芽一五一十道:“倒是有一位。他是大厨房的帮厨,今儿恰好给那位大厨打下手。”
那就再好不过了。卫弥月从腰上系的金累丝小荷包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一锭银子,放到金芽手里,“那你让他帮我个忙。”
她说得郑重,金芽还以为是什么天大的难事。就听卫弥月继续说:“那边做好了什么菜,准备上桌前,让他给我留一小份,送到假山上来。”
“……”
先前卫弥月吩咐她和兰绘打听卫大爷设宴一事,她俩人还有一些迷惑,不明白三姑娘想知道这些做什么。
眼下听卫弥月这么说,金芽忍不住看了卫弥月一眼,欲言又止:“三姑娘,您为何……”
卫弥月知道她想问什么,搬出早已准备好的说辞,牵裙倒退着一步一步走上缓坡。“不是都说那名厨子做的菜很好吃吗?今天是宴席,他做的菜又那么特别,我当然想尝一尝。”
在金芽眼中,卫弥月既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