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倦看见他不耐的表情觉得自己来的不是时候,不过确实也没来早,就听见了最后一句,“刚刚啊,说顾松言喜欢的那个人大学一考没机会了,没听见重要的。”
柴意远心说你还真漏掉了最重要的。
顾松言抬眸,“奶茶蛋糕送到了,还不走?”
“我走我走。”柴意远立刻从张乾位置上起来,走之前靠在他耳边飞快说了句,“真的,病娇咱们就病到底,别总想克制。”
顾松言抬头看他。
柴意远飞速溜了。
童倦看见桌上的奶茶和蛋糕,“这蛋糕我能吃吗?晚饭没吃东西,饿了。”
“可以。”
童倦刚想伸手,就被人拍了下,手背一疼,“你干嘛?”
“上午你说让我帮你补习,是认真的还是说着玩的?”
童倦捂着手背,委屈的揉揉,“当然是认真的啊,你打人很疼的不知道吗,你看看都红了!”
顾松言拨掉他的手,“全听我的?”
“……尽量?”
“那不学了。”顾松言作势要转过去,被童倦一把拉住,“好好好全听你的,行了呗?”
顾松言点了下头,伸手拿开蛋糕放在自己右侧,“现在开始学,做对一题吃一口。”
童倦一头磕在桌上,“那你饿死我算了。”
顾松言展试卷的手顿了下,抬头看他,童倦被他的眼神冻得立即投降,“学,立马就学。”
“嗯。”
试卷在他面前摊开,先是从数学开始,顾松言说:“我先看看你的基础,要从什么地方开始教,你看一遍这些题型不管能不能做对,那种一看就不会的告诉我,知道解题步骤的不用说。”
童倦“哦”了声,低头一看就晕了。
这是啥,这又是啥。
“……那个……”童倦认认真真看了一遍题目,小心地抬起头看顾松言,“我直说了的话你能别反悔吗?”
“一题都不会?”
童倦咬住嘴唇委屈巴巴的一点一点,立刻又说:“我觉得要是你教的话我还是能学会的,你得相信自己的本事,我是次要的。”
顾松言忍不住捏了下额头,满脸无奈。
“那我从基础开始教你,高一高二我跟你不在一个班,你有没有认真学过?”
“学了的,那时候我跟鹦鹉是同桌,这人巨吵我睡不着觉,闲着无聊的时候就听一点,还成的。”童倦对此相当自豪,他还是考过全校前五百的,虽然也没有多好。
“我出几道题你做做看,我摸摸底。”顾松言拿过笔和自己的笔记本在上面迅速写下题目,顿了顿又继续写,很快就出了半张卷子。
童倦都看呆了,这人也太强了吧。
“你做做看,不会的直接问我,不用等做完。”顾松言把笔记本推给他,又递了支笔,然后侧着身朝向他。
童倦握起笔深吸了口气,他都一年多没有做过试卷了,突然有种无形的压力压上来,尤其旁边还有一股似有若无的清苦味道,被暖气烘出一股暧昧。
顾松言离得极近,讲题时呼吸几乎落在他的脖子上,手指有时候点在试卷上的时候会碰到他的手,然后在他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又收走。
童倦根本聚不了精神,用力的咬了咬自己的舌尖,强行集中注意力,听顾松言为了不影响别人而压低的声音撩过耳廓,连笔都快拿不稳了。
他好像突然发现了顾松言温柔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声音很低,很有耐心的一遍又一遍讲过,解题思路清晰明了,尽管他控制不住分神,还是将知识刻进了脑子里。
十几道题之后,顾松言说:“我出一道类似的,你做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