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种种憨态,瞅得猫师与座下一众小娘子都笑了起来,卢七娘亦得意扬唇,转头和林晚说话:“你说你阿兄也来了,我怎么没瞧见他人?”
林晚摩挲着手炉,慢悠悠道:“他最近总搜罗猫的玩意儿,前两天又隐约提起这狸会,也不知打算做什么,我只是猜测而已,也就因为你与我交好,我才同你说起这些,可不保证她一定在这里。若是见不着他,你可不能怨我。”
卢七娘打趣一声:“哪能啊……”话没说完,就听赛台上传来一声尖叫。
飞烟不知何故突然暴躁,正拿雀翎逗飞烟的猫师被它一爪子挠在手背上,顿时划出三道血痕,飞烟也从桌上跳下,钻入桌底,弓背朝着人露出尖厉猫牙。
场面有些失控,台下不少人都站起张望,卢七娘也失去笑容,台上更是乱成一片,掌柜忙唤人来替猫师包扎,侍女急着抓猫,用力按住飞烟后颈,狠狠朝飞烟的头扇了一掌。
那一掌,看得宋星遥差点气炸肺——那巴掌一看就是习惯性动作。
侍女重新抱回猫,待要再放上赛台,却被台上猫师摆手叫停,只道已经品鉴完毕,侍女只得讪讪将猫抱回。不多时,骚动平息,比赛继续,轮到宋星遥的玄云。
玄云已被安抚得很好,并不惧人,站在桌上时抬头挺胸姿态优雅,任人抚摸,面对雀翎的逗引或扑或跃十分矫健,是所有猫中表现最好的那一只,看得猫师频频点头。
两个时辰转眼过去,所有猫都已经展示完毕,掌柜拿着厚厚一叠名单站在上台宣布胜出的十只狸奴。
金宝落选了,但是玄云榜上有名,至于卢七娘的那只飞烟,毫无意外落选。接下去就是找个时间给十只狸奴单独绘画,再送呈长公主过目。
宋星遥目标达成,正暗自欣喜,却忽听前头传来卢七娘质问的声音:“同样是白猫,凭什么她的能上榜,我的却不行?”
这最后一句,她冷冷望向宋星遥——若宋星遥识相,就该自行退出。
宋星遥并不识相,她压根不理卢七娘,自有猫乐馆的人上前给卢七娘说法,详细解释了猫赛的规矩,又道:“结果是经过几位猫师的一致商议后才定出的,还请卢娘子见谅。”
卢七娘若是讲理的人,也不会当场发难了,闻言冷笑:“那猫是我花千两买来的名猫,你们却说它不如这只野猫?我不管你们有什么规矩,横竖今天得个让我满意的说法,否则我不会饶了你们!”
说话间威胁地望向几个猫师,那些猫师只是普通人,被她一威胁都生出惧意,怕被卢家报复,互相对视两眼后,其中有位猫师上前俯身行个礼,道:“许是我们几个没看仔细,要不再将娘子的爱猫抱来一观?”
众目睽睽仗势欺人,堂内立刻传出窃语声,可卢七娘冷冷的目光一扫,说话的人立刻都闭上嘴。
侍女已将飞烟又抱上来,正待重新品猫,却听堂内传来声清泠泠的声音。
“可笑,这还需要复看?这只猫儿当着众人之面挠伤猫师,攻击力十足,你们可曾想过,若是猫儿被殿下挑中,春宴当天送呈殿下,若然闹起抓伤公主,谁来负责?是几位猫师?还是狸馆掌柜?亦或是卢七娘子?”
宋星遥一步步从后面走上来,边走边说。
“既然诸位慑于卢娘子声威而不敢明言,那便由我来说这只猫的落选原因吧。”
卢七娘的脸色顿是阴沉得能滴下水来,旁边一直坐着的林晚亦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宋星遥,宋星遥却管不了许多,错过今年她就要再等一年,这时间耗不起,她需要这个机会,断不能叫人破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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狸乐馆二楼之内另辟有一间隐秘雅室,以屏风为挡,外间窥视不到,从里面却能将外头一览无余。
这间雅室从不对人开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