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要绝对要和主任申请调一个星期的假,起码得在家里睡个三天三夜才行。”
阮眠轻笑,也是一身的疲惫:“那也得给你批才行啊。”
“……”林嘉卉长叹了声气,整个人转过来趴在桌上,视线顺势落在对面输液大厅,惊疑道:“诶。”
“怎么了?”阮眠偏过头来看她。
“那是你高中同学吧?”她下巴往前一抬。
阮眠头跟着又扭了九十度,看见坐在那输液的陈屹,靠着椅背,看样子像是睡着了。
她收回视线,指腹搭着杯子扣了两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林嘉卉直起身,撞了下她肩膀:“好歹也是同学,不过去关心一下是什么情况?”
“等会吧。”阮眠说:“人睡觉呢,我总不能把他叫醒吧。”
林嘉卉哼笑,一脸看透你了的表情:“德行。”
阮眠却不理她,放下纸杯:“我出去洗把脸。”
“行,去吧。”
阮眠走出去,迎面的风里全是灰尘和散不掉浅淡血腥味,她在门口站了会,去外边水龙头底下抄了捧凉水浇在脸上,这么一刺激,人也清醒了不少。
等再回到里面,她从陈屹面前走过,没隔几分钟,又回来,手里拿了床医用毛毯。
男人睡着的样子有些漫不经心,小习惯和高中时候几乎是如出一辙,两只手交叉着搭在腰腹间,长腿微敞。没了灰尘掩饰的脸庞清俊白皙,密长的睫毛微颤,呼吸低沉。
阮眠停在原地看了几秒,往前倾身正准备把毯子给他盖上,原先闭着眼睛的男人却突然睁开眼,抬手抓住她的手腕,拦住了她的动作。
阮眠吓了一跳,手一抖,毯子掉在他腿上。
视线清明的瞬间,陈屹眼神闪了下,松开手,声音有些哑:“抱歉,我以为是……”
“是什么?”他刚才用了点力,尽管松手很快,但阮眠皮肤软又白,还是留下了一圈淡红的指痕,她把手放进了白大褂的口袋里。
陈屹顺着她的动作看过去,什么也没看见,抬头笑了下说:“没什么。”
阮眠也没在意,走过去看了眼他正在输液的吊瓶,是伤口发炎时用的消炎水,底下医生签字写的是宋扬灵的名字。
她抬手替他调节了下输液速度,交代了句:“夜里大厅凉,你把毯子盖着吧。”
陈屹“嗯”了声,把掉在腿上的毛毯往上提了提,搭到了腰间的位置,像是没话找话:“早上送过来的那几个伤员救回来了吗?”
“只救回来一个。”阮眠顺口接着这个话题问了句:“你们今天怎么样,有找到幸存者吗?”
陈屹抿唇摇了摇头:“没,北区那边是洛林的重灾区,现场情况很严重,估计……”
人在天灾面前总是显得渺小,阮眠这段时间已经见到太多生死,温声安慰道:“你们已经尽力了,尽人事,听天命,有些时候很多事情我们也无能为力。”
陈屹“嗯”了声。
阮眠又说:“好了,你休息吧,今晚我在这里值班,你有什么需要帮忙可以找我。”
“好。”陈屹看着她走远,等快要看不见时,看见她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从那个动作背影看过去,有点像是在揉手腕。
他想到自己刚才那个动作,动了动握过去的那只手,仰头阖眸沉思。
后半夜医疗中心又送进来几个的伤员,等到阮眠忙完出去时,陈屹人已经不在输液大厅,毛毯也叠好放在凳子上。
阮眠揉着肩膀走过去,给陈屹挂水的宋扬灵从旁边神出鬼没似地走了过来:“阮医生,能问你个事吗。”
“什么?”阮眠弯腰拿起毛毯,搭在胳膊上。
“你和陈屹以前是不是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