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过。
久违的窒息感,让江沼一时难以适应,江沼没再往下看,让素云关上了盒子。
第二日给沈老夫人请安时,沈老夫人便问了她,那盒子里装的是何物,江沼说是写些陈旧的信件,沈老夫人听后,神色同江沼当初一样,也是一愣。
之后倒也平静了,“可打开瞧了。”沈老夫人问她。
江沼说,“尚未。”
“不瞧也罢。”沈老夫人叹了一口气,苦命人留下来的东西,瞧了也是白添眼泪罢了。
沈老夫人转头让嬷嬷沏了茶,又让丫鬟备了些点心,江沼瞧这阵势,便知今儿外祖母是有话要说,没打算放她走。
果然沈老夫人将屋里所有人都支了出去,才对江沼说道,“皇后娘娘那边传了信过来。”
江沼抬眸不过半刻又垂下。
皇后娘娘能在这时候传信来,还能因为何事。
该是她和陈温的婚事。
沈老夫人怜爱地瞧了她一眼,“皇后娘娘是个开明的人,一向对你也极好,这回的事情闹出来后,皇后是站在了你这边。”
江沼没吱声也没抬头。
她知道皇后娘娘喜欢她,也知道娘娘想让她进宫,可如今她怕是要让娘娘失望了。
“娘娘稍信来,就想问你是如何想的。”
江沼有些意外,抬头看着沈老夫人,料了到皇后娘娘会劝说她,倒没料到会先问她的意愿。
沈老夫人也不急,慢慢地等着江沼给个答复。
不久便听江沼一字一字说得极为清楚,“孙女不贪权势,不图富贵,此生唯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晨光从半开的窗户口子里透进来,几屡光线映在江沼那张娴静冷艳的脸上,沈老夫人一时失神,只听到茶壶里的水咕噜噜直响。
沈老夫人久久才说了句好,眼里的神色渐渐飘远,又念叨了一句,“你倒是同你母亲不一样,如此,我就放心了。”
沈老夫人便将皇后娘娘的话带给了江沼,“娘娘已经给了话头,若是你无意回头,大可另寻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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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断续续的雪花飘了两日,今儿又放了晴。
江沼从沈老夫人屋里出来,仰目望了一眼渐渐晕开的天际,暗沉的云雾中隐隐露出了久违的蔚蓝。
腊月寒冬之后,又是一年春季,万物复苏的时节。
素云站在抄手小廊,一回头便见江沼嘴角轻勾,含了一抹淡淡的笑,素云也跟着笑了起来,“小姐何事那般高兴。”
江沼笑而不语。
两人正往回走,迎面撞上了沈大爷,江沼唤了一声大舅,沈大爷笑了笑说正好,“倒省得我去竹苑。”
沈大爷说完便将手里的一张帖子递给了江沼,“适才那严侍卫给我的,说明儿会在王府搭一场戏,唱的是芙蓉城里如今最受欢迎的变脸,正好你也才刚来芙蓉城,去瞧瞧挺好。”
严侍卫那便是严青了。
昨儿听陈温说起,江沼只觉得胸闷,倒没想到他还真请了戏班子。
江沼接了。
正好她也有东西要给他。
严青回了王府复命。
陈温见他进来,先出声问他,“给了?”
严青点了头,“江姑娘接了。”
陈温的脸色看不出异常,待第二日晨起时,却挑了一件袖口有竹叶暗绣的青色衫袍。
去年初春他坐在屋里看书,见跟前人影半晌没动,抬眸望去,见她目光不转地盯着他的袖口,便问了她,“怎么了?”
她半低着头红了耳尖,细声说道,“青竹好,节节高。”
她喜欢青竹。
这大抵是除了她叫江沼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