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揪来,若是周顺在,这会子必定没自己什么事。
严青只能壮着胆子开了口,“属下以为,殿下说过的退婚,江姑娘已记到了心里去。”虽殿下并非真打算退婚,但那日也是殿下亲口对江姑娘说过婚约不作数。
别说江姑娘,
就连他也信以为真。
更何况还有后面的那些传言。
“属下听说江姑娘从万寿观回来后,将自个儿关了一日谁也不见,出来后便毫不犹豫地来了芙蓉城。”有过之前的教训,严青将这些事情都当成了正事,做得尽职尽责。
屋子里又是一阵安静,
半晌才见陈温又拿指捏了眉心。
“去查,那传言从何而来。”没有退婚书,传言又是如何传得如此之猖獗。
陈温心绪安稳了些。
慢慢地冷静了下来。
江沼喜欢他。
——至少曾经喜欢过他。
他很早就知道,从未想过有朝一日江沼会来同他求退婚书。
然今日她却来了。
很平静地同他清算了一切。
即便如今真不喜欢了,那从喜欢到不喜欢,也一定得有个理由。
若真是因为他那句失言的退婚,
他再同她说清楚便是。
他从未想过退婚,也一直将她视为太子妃。
思及此,陈温心口的那块郁结缓缓地散开,适才莫名窜上来的烦闷和酸涩也跟着消散。
严青领命退下,出去后便同江陵的周顺传了信。
殿下既然年前不打算回,他周顺一人呆在东宫又有何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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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庭安将江沼送到沈家门口,也跟着一道走了进去。
沈老夫人正沉着脸斥责沈霜和沈颂。
三人去的,怎的只有两人回来,独独留了你表妹一人在王府,是为何意?就算是同太子有婚约在,成亲之前两人独处,这事传了出去,你表妹的名声能好听吗?
“这么大的人了,怎就不长心。”
沈老夫人气得不轻,气儿还未顺过来,听到门口动静,一抬头见竟是江沼回来了,心口的那石头才终于落了地。
宁庭安一同进来给沈老夫人请安,沈老夫人面色和悦,边对江沼招手,边夸了一句宁庭安,“好在还有个懂事的,将你送了回来,替那两冒失鬼收了场。”
宁庭安说,“表哥和表妹先回,是我的主意,想着许久没来瞧外祖母了,便借了护送表妹的事儿,出来了一趟。”
宁庭安一句话将前头两人的罪过全摘了个干净。
沈老夫人却当场识破,“你就尽护着他们。”
宁庭安便也不再争辩,关心了几句沈老夫人的身子骨,也没再多留。
走之前当着沈老夫人的面对江沼说,“母亲听说表妹来了芙蓉城,已同我念叨了几回,待表妹哪日方便了,瞧瞧能不能移步宁家,了了她那份挂牵。”
江沼未答,沈老夫人先说,“今儿江家大姑娘的信儿在先,恐怕去也得排在那后头了,你回去同你娘说一声,让她别急,先侯几日。”
宁庭安说好,都听外祖母安排,“表妹何时来,提前同我说一声便是,我好过来接。”
宁庭安走后,沈老夫人也让沈霜和沈颂回了屋,屋子里无人了,才问江沼,“今儿可将话说清了?”
江沼点了点头。
沈老夫人瞧了一眼江沼的脸色,眉目明朗,顿时长舒了一口气。
“那便好。”沈老夫人笑了笑,“我这身老骨头,也有几年没有操办过,借着这回你也在咱就办一回寿宴,顺便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家,你翻了年这虚岁就得往上走,算十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