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跟着老夫人进里院。”
里院住着江老爷。
江老爷子辞官之后早就不问世事,一人住在那里院,就跟归了佛门一般,外头风雨如何,似乎全同他没有任何关系,屋里的晚辈也只是每月在他跟前露一面,其余时候就是想去,也会被江老爷子拦在门外。
几个姑娘这才放过了江沼,赶紧回去收拾。
江老爷身子虽已经大不如从前,但坐在梨花木椅上仍是给了一种很威严的感觉,没人敢怠慢,个个正襟危坐,说话皆是客气含蓄,唯独就江焕姗姗来迟,进门之后江老夫人倒是想数落他一句,江焕却先向江老爷赔了罪,“祖父,孙儿来晚了些。”
旁人都惧怕江老爷,就连江老夫人有时候说话都要掂量着才开口,也就江焕每回过来,同江老爷子聊起来时,没什顾及,江老爷看他的神色也不同,要亲近些,此时瞧见他额头上的汗珠,并没责怪他,“怎跑得满头是汗。”
江焕脸上神采奕奕,挨着江老爷身旁坐下,“今儿瑞王送了孙儿一匹汗血宝马,还给了孙儿十支羽箭,要孙儿明儿去场子上会会那吴国的三皇子。”江焕说话的时候,脸上还带着兴奋,瑞王这明摆着就是在给江焕机会,江陵的世家子弟谁不知江家二公子的箭法了得,百步穿杨一发坡地,而吴国向来擅长的是长|枪,若是明儿江焕能胜了那吴国三皇子,必定会得到皇上的嘉赏,翻了个年过来江焕也满十五了,若是能得个官职,也算是了了江家所有人的心愿。
屋子里的人一时也跟着高兴。
江老爷子看着他点了点头,突然就提到了太子,“说起箭法,怕是没几人能比过太子,当年他那十支羽箭全都是破在了靶心的箭尾上,你要想将箭法练好,还得多同太子请教。”
屋子里的人一时神色各异。
江沼退婚,江老爷子并不知情,江老夫人碍着他身子的原因,也没告诉他,江焕僵硬地点了头,江老夫人便说了其他的话题,将话头子岔了过去。
谁知最后要走的时候,江老爷子却对江沼说,“太子要的那副山水画我都备好了,四丫头拿回去改日进宫的时候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