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不同意,自个儿拿了主意,问了那虞姑娘,若是心头这道坎儿当真是过不去,这门亲事取消了也无妨,怎么取消怎么对外说,全凭虞家说了算。
江夫人的诚意十足,虞家虽也气愤,没给她好脸色,到底还是没撕破脸,虞夫人亲口去问了虞姑娘。
虞姑娘的答复是,婚约还作数。
从虞家出来,江夫人也不知道是该松口气,还是该叹息。
日子一晃就是几月,作为母亲哪有不想自己的儿子,如今人回来了,江夫人嘴里的话就叨叨个不停,一直走到江侯爷跟前,江夫人才说道,“你同你父亲聊,我去后院瞧一眼燃姐儿,呆会儿时辰到了,你就过来,将燃姐儿背到门前。”
江言恒应了声,“好。”
江侯爷倒不像江夫人那般话多,只看了一眼江言恒,说道,“去看看你祖父吧。”
江老爷子不喜欢图热闹,前头的丫鬟将今儿江燃屋里的喜糖给他送了一盘进里院,江老爷子便给江燃送去了一个小木匣子,里头装了一块玉,江嫣出嫁时也有,也算是江家的传家之宝。
江言恒进来时,江老爷子正用上了前几日太子送过来的墨宝,在案前写着字。
江言恒走到跟前,跪下后唤了一声,“祖父。”江老爷子就跟没听见一样,等到手里的那副字帖写完了,才抬起头来,看向了江言恒,“起来吧。”
比起江焕,江老爷子对江言恒更为严厉,江焕能到江老爷子跟前撒娇,江言恒却不敢。
“你是世子,你背负的是整个江家的前程,当比旁人多吃些苦。”当年江老爷子便是这般严苛地教导过江言恒。
后来江言恒样样都让江老爷子满意,谁知道,最后却败在了女人手里。
江老爷子一生的心血都花在了他身上,那日他往他跟前一跪,求着他要纳了那青楼女子为妾时,江老爷子便知,他那些心血终将是白费了,从此落下了一场病,之后便搬进了里院,再也不伸手管府上之事,也再也没有过问过江言恒。
如今见到他回来,也没有什么话想说。
江言恒问了安,见祖父并不想多言,便也退了出去,快要走出那屋子时,江言恒突地停住了脚步,回头看了一眼低头收治墨宝的江老爷子,说道。
“祖父,是我错了。”
江言恒的脸色沉寂,那边疆的风,就同如一把利刃,在他脸上刻下了几分沧桑,那眉目之间的神色愈发的成熟。
江老爷子没抬头,但那动作却是僵住没动。
这也算是江言恒活了二十一年,头一回低头认错,江言恒又对着江老爷子,鞠了一个躬,这才转身走出了里院。
太阳缓缓地升到了梁前,江家的热闹也达到了鼎盛,江言恒同江焕去了前厅招待客人,江沼和几个姑娘也早就回到了江燃屋里,陪她坐着。
“你们都见着了大哥,我还没有呢。”江燃坐在那都快被憋坏了,从昨儿晚上就一直坐在这儿就没怎么动过,本就已经很煎熬了,如今知道大哥回来,自个儿却见不着,心头急得慌。
“别急,待会儿大哥过来背你出去,你不就能见到人了。”江嫣仔细地查看了她的妆容,回头便对丫鬟说道,“再补一回唇脂,这嘴张张合合没个消停的,唇脂倒是全让她给吃了进去。”
江嫣话一落,一屋子的人笑得身子直颤。
屋里的丫鬟刚替江燃重新抹好了唇脂,外头就是一阵哄闹,几个姑娘抬起头,就见婆子走了进来,到了江燃跟前,乐呵呵地说道,“二姑娘,姑爷来了。”
那婆子说完,便将手里的红盖头往她头上一盖,也将江燃脸上的那道羞涩给遮挡在了里头。
江言恒立在门外候着婆子将江燃带回来。
那盖头落下后,江燃什么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