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起身站在了江言恒的跟前,透亮的眼珠子盯着他说道,“这礼物,你一定会喜欢。”
江言恒看着她,眸子微暗。
虞锦笑了笑,却又说道,“倘若你不想要,只需摇一下头,我便也不送了。”虞锦不错眼地看着他,屋子里的灯火明亮,江言恒笔直的立在她的跟前,未说话,却也是纹丝不动。
两人僵持了一会,虞锦“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不用紧张,我逗你玩的,说了送给你就一定会送给你,我自来说话算数,从不食言,明儿我就将罗姑娘的牌位迎进来,纳她为妾,也算是圆了她的一场梦,她在地下也该安息了。”江言恒看着她笑,眼底的一抹痛色划过,终是从她脸上瞥开了目光,“虞锦,是我对不起你,你不该委屈自己......”
“你对不起我是真,可你又怎知道,怎样我才不委屈?”虞锦的身子轻轻地靠了过去,将头枕在他的肩膀上,说道,“你想图个安稳,这辈子我可能给不了你了,我嫁给你,想要你这江家大夫人的位置,为我娘谋一份安稳,我又何来的委屈?咱们各怀目的,没有谁委屈了谁。”虞锦的脸庞搁在那艳红的绸缎上,双目凉如雪,轻轻地说道,“江言恒,无论你将来纳多少妾室,你要记住,你娶的第一个正夫人是我,虞锦。”
屋内红烛的光晕落在两人身上,虞锦的目光一闭,一只手摸到了他腰间的玉扣,虞锦擦着他的耳边说道,“无论她是不是我想的那样,今儿夜里是我同你的新婚夜,只属于我们的今夜,还请世子心里只念我一人,往后如何我都不介意。”
江言恒没动,低下头只瞧见她雪白的颈项,良久叹了一声才说道,“虞锦,我们可以好好过,我答应过你,只要你还愿意嫁我,这辈子我便对你好。”虞锦的头仍旧靠在他的肩头,江言恒瞧不清她神色如何,也没见她应声,片刻虞锦身上的衣裳从肩头滑落,黑如墨的长发披散在那光洁雪白的肌肤上,虞锦抬头,没再去碰他的唇,而是吻在了他的颈项间,“那就让我成为你真正的江夫人吧。”
红烛熄灭,床幔落下。
在身体传来了那疼痛时,虞锦闭上了眼睛,唇角露出了一丝似是凄凉又似是解脱的笑容来。
虞锦唤了他一声,“江言恒。”
江言恒顿了一瞬,还是应了她,“嗯?”
虞锦却没再说话,她要说的是,“这场梦圆了,我也可以不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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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夜之后,虞锦就住回了自己的院子,没再去前院找过江言恒,两日后江言恒过来,门前的丫鬟说,“夫人夜里歇的晚,还未起。”江言恒便没有进去,只吩咐丫鬟们好生伺候她,隔了一日江言恒又挑了午时过来,那丫鬟依旧说,“夫人适才说犯困,正歪着。”之后江言恒又来了几回,虞锦均是在睡觉。
江言恒便也知道,她不想见他。
一月后,江言恒听说虞锦处置了一个丫鬟,将其遣出了江府,江言恒让人去打听,说是那丫鬟冲撞了虞锦,虞锦说了句,“背叛了我的东西,我也不会要。”便将人赶出了江府,交给了牙婆。
江言恒坐在呆了半晌,才问,“怎么回事。”
原是那丫鬟认为虞锦不受宠,自嫁过来后就新婚夜一日同江言恒同过榻,之后便一直受了冷落,且新婚第二日世子就将罗姑娘的牌位迎了进来,纳为了良妾,几人背后一议论,便取笑说,“怎的这活着的人,还比不过死人呢?”这话被人告到了虞锦跟前,虞锦二话不说就将其赶出了江府,并将所有人都叫到了跟前,“有谁不想呆在我这儿里,今日趁早你们就都走,日后可别怪我不给你们机会,我这儿容不得有二心之人。”
江言恒是晚上才过去寻了虞锦,秋月正圆,院子里的一颗槐树,寥寥无几的几片叶子挂在枝头,斑驳的光映在那门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