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危言耸听,你在外受苦十多年,娘不能再让你受到一丝伤害,你之前不是才跟娘说你早已与太子互许心意么?”
“如今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娘也能无后顾之忧,尽快将你爹拉下,撕掉他这十多年来的假面具,让天下众人知道他是何等丧心病狂的一个人。”
盛欢见到母亲强颜欢笑的模样,心中一阵苦涩。
如果当年真是永安侯将自己换出府中,那么,前世她所受的苦,就可真全拜她这生身父亲所赐。
而她的生母跟她一样可怜又委屈,居然毫不知情被永安侯骗了两世,若换成她,她必定也会不顾一切,将这虚伪又恶心的枕边人拉下。
盛欢长睫低掩,眸光流转。
就算凌容与肯,如今赵舒窈沦为全城笑柄,明日言官们必定齐齐弹劾永安侯,凌容与也得过景成帝那关,不是他说想娶便能娶的。
盛欢抬眼看向凌容与,“太子殿下可愿现下就与牧相合作,助我母亲一臂之力?”
凌容与听见要与牧逸春合作,浑身一阵恶寒。
他两世皆从小就极其恶心与厌恶牧逸春,没想到如今为了盛欢,居然还得跟他携手合作。
只是永安侯短短十几年便从一个毫无背景的探花郎,迅速地爬到今日高位,拜官封侯,表面温和圆滑,手段却阴狠暴戾,可说无所不用其极,早已树敌众多。
所谓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永安侯一旦失势,当初这永安侯府有多风光,接下来就会有多少人想将其踩入泥地。
到时他想迎娶盛欢为妃更是难上加难,而永安侯一旦行差踏错,极有可能祸及家人,他不会再让盛欢重回尘埃,再受任何欺凌,她本就该是颗高高在上,受众人仰望且羡慕的光辉明珠。
思及此,凌容与掩在宽袖下的拳头紧握,攥得手背都爆出青筋,面不改色允诺:“自然。”
“只是,你得答应孤一事。”
“何事?”
“在赐婚圣旨未下之前,你不可与其他男子定下婚约,更不可只身一人离开永安侯府。”
盛欢好气又好笑的睨了他一眼。
为何凌容与一直觉得自己会与别的男子定亲,她看起来就这么恨嫁?
“好,我答应你。”
盛欢笑眼弯弯地看着他,心中却是一声哂笑。
当初他不择手段的逼迫她,欺凌调戏,占尽便宜,现下她利用他,他们谁也不欠谁。
※
翌日。
永安侯如今为天子眼前红人,就如永安侯夫人牧婉清与凌容与所想,盯着他、恨不得将他拉下来的人有很多。
而赵舒窈平时就被不少贵女记恨在心,昨日宁老夫人寿宴她连出了两次丑,这一笑话、一丑事很快就传得人尽皆知。
若要说这件事中谁最无辜、最倒霉,便非宁老爷莫属。
宁老爷三年前就曾中风过,昨日看到儿子女儿再加上永安侯二小姐,三人或躺或坐于榻,永安侯一行人离开不久,他就又再次被气得中风。
如今半边身子都瘫了,整个人躺在床榻上动弹不得,分明怒火攻心,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得困难。
昨日寿宴上满面春风的宁二夫人,再无脸面对众人,羞愤欲绝,拉着女儿一同上吊,幸而被奴仆发现救了下来,母女二人性命虽双双保住,却再也不敢出府。
原本最有可能与宁绍争夺家主之位的宁二公子,亦成千夫所指,不仅妻子吵着要与他和离,就连妻子母家亦断掉对他的一切支持。
这宁家实权可说再度稳稳落回宁绍手中。
而京城上下走到哪都能听人讨论,永安侯二嫡女赵舒窈与宁二公子,一男二女荒唐无度之事。
而永安侯果不其然被众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