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里虽带着委屈及哭腔,可只要一想到赵卿欢也失了清白,心中便觉痛快无比,昨晚在宁府所受的种种委屈,也因此番臆测消退不少。
牧婉清见到赵舒窈声音虽带着哭腔,说得好似极为担心盛欢,可一双杏眸里的笑意却如何也藏不住,登时怒火攻心。
她没想到赵舒窈居然能坏成这样。
“你给我跪下!”牧婉清勃然大怒,拍案怒喝一声。
身上气势极为凌厉,赵舒窈从未见过永安侯夫人如此震怒的模样。
“什、什么?”赵舒窈笑容凝在嘴边,双唇哆嗦,“娘,我、我做错了什么……为何您认回长姐之后,您就对我如此?您不能这么偏心,舒窈到底做错了什么!!”
说到最后几近哭吼。
盛欢走到赵舒窈面前,眼神冰冷睥睨,看着她片刻,方弯眸一笑:“多谢舒窈妹妹担心,幸而太子殿下实时发现宁家的恶行,我与娘并无遭受任何人的欺.辱。”
赵舒窈面色一白,瞬间一个踉跄,很快就会意过来昨日自己失了清白之事并非偶然。
她面色登时铁青无比,想起昨晚自己离开宁府前得凄惨模样,想起今天大街小巷都在笑话她的流言,怒火中烧,神情凶恶恨不得将盛欢给生吃了。
赵舒窈脸变得极快,瞬间红着眼转头看向永安侯,一脸委屈地求助:“爹……”
永安侯却同样厉声喝道:“窈儿,跪下!”
赵舒窈见父亲居然也不帮自己,猛地瞪大眼,整个人都傻了,呆了片刻才回神哭喊道:“为何连爹也这样!”
“你与宁二公子私相往来,意图毁你长姐清誉与宁大公子的名声,罪状及证据你娘方才都给我看过。”永安侯闭眼,痛心疾首,“你娘的确没有冤枉你,你怎么能如此胡涂!”
“我没有!”赵舒窈立马矢口否认,却在听见自己犯下的罪证皆已被双亲知晓的当下,心脏飞快地跳了起来,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一般。
她梗着脖子道:“退一万步来说,就算这事真是我所为,可赵卿欢一点儿事也没有,今天清誉被毁的是我!我为何要跪!”
牧婉清见她死不认错,原本心底顾念的最后一丝母女情也没了。
“娘并非偏心卿欢,也没有冤枉你,你若不肯承认,那娘便将证据上呈给皇后娘娘,让她派人将此事彻查清楚,还你一个清白,绝不会冤枉你半分。”
牧婉清面无表情,甚至略微冷冰,“你姐姐本就是名正言顺的永安侯嫡女,是我的亲生骨肉,这十多年来娘自问未曾亏待过你半分,你嫉妒她娘可以理解,但你与外人连手,欲要毁她半生、毁掉永安侯府,还险些连娘都害了,娘当真对你失望至极。”
永安侯夫人语气无悲无怒,十分平静。
赵舒窈却瞬间被恐惧淹没,如坠冰窖。
“没有,窈儿没有要害你,娘对我这么好,我怎么可能害你!”赵舒窈呆了好半晌,才疯狂的摇起头,一边摇头一边落泪,急忙解释。
她根本没想过事情会变得这么严重,这跟当初宁二说的都不一样。
当初他们说好就让赵卿欢与宁绍两人共处一室,而后宁二再将人引去,到时赵卿欢声名尽毁,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她只能嫁给宁绍。
而宁绍在宁老夫人寿宴上犯下这等丑事,宁老爷必定震怒夺去他的皇商经营权,再永无翻身之日,如此她与宁二皆可得利,但她从未想过要害永安侯夫人。
她怎么可能害她自己的亲娘!
“说到底,你就是不觉得自己犯了错事。”盛欢好气又好笑的瞥她一眼,回到永安侯夫人身旁站定。
牧婉清闭目不语,永安侯看着赵舒窈的目光满是沉痛与责怪。
赵舒窈只身一人站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