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再次倚靠白皙柔荑,平息一切的太子妃。
此时又朝他笑脸盈盈,问起另一个被他抛诸脑后的问题。
凌容与看着眼前的小娇儿,头突然有些疼了起来。
盛欢见他又不说话,轻声哼道:“殿下是不是又在想要怎么骗我,才能打混过去?”
凌容与无奈一笑,现在自己在她心中,居然已经成了这样的人吗?
“不是,孤只是担心你看了又要掉眼泪。”他牵起人朝书房走去。
“那你为什么总要做会惹我哭的事呢?”
盛欢摇头晃脑,话里似在怪他,垂眼扫过两人牵在一块的手时,脸上飞起的笑意,却又像春日里的阳光,温暖而甜蜜。
“是,”凌容与摇头失笑,弯起凤眼里的宠溺与温柔,仿佛能将人溺毙那般,“是孤不对,总做惹你掉眼泪的事,孤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犯。”
凌容与自大婚后,其实已养成每日写书信的习惯,不是写给旁人,而是写给未来的盛欢。
当他发现盛欢对自己态度转变之后,他便开始担心往后自己不在的日子,她会如何难过,所以特地每天拨空出来写书信。
除了将前世一切全都交待清楚以外,之后就是一些前世他想对她说,却来不及说的话。
凌容与其实是不想让盛欢提早看到的,可他答应过盛欢,只要她问他便不会再瞒。
果然,盛欢一瞧见那些书信内容,凌容与担心的事跟着发生了。
他的小娇儿眼眶又红了起来,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心疼与毫不遮掩的爱.意,就像昨晚那般,简直能将他活活逼疯。
就在两人无声对看时,候在书房外的周正忽然扬声禀报:“殿下,皇后娘娘与相爷来了。”
盛欢偏过头,正想胡乱地将眼角泪意抹去,一条干净帕子已按在她眼尾。
“我们先去见母后一趟,晚点你若还想看,你就自己来看。”
少年令她安心的嗓音从头顶滚落下来,盛欢心头一暖,接过帕子,轻轻点了点头。
两人移驾正殿时,凌容与不忘仔细交待:“孤昨日与牧相商谈案情到一半,中途离席,恐有什么重要的事他才会特地前来,今日孤可能没办法陪你用午膳了。”
抵达正殿以前,两人的双手未曾松开过。
盛欢同样温声交待凌容与,在外头用完午膳也得准时服药。
跟在后头的周正与如意听见两位主子间,虽再普通不过却充满浓情蜜意的对话,不禁相视莞尔一笑。
盛欢昨日本就哭了一整夜,再加刚才又在书房哭过的关系,裴皇后一看到她这模样,顿时心疼不已。
“太子可是昨夜又不听太医们的劝告?”裴皇后眉头紧蹙,“太子若再这般,本宫就要将太子妃接到凤仪宫暂住几日才行。”
由于牧逸春就在一旁,裴皇后话说得隐晦,然而当事们人却是一听就懂。
盛欢双颊再次不受控地红了起来,心中羞耻不已。
凌容与倒是从容淡定,不紧不慢地解释:“昨日太子妃原要按赵太医的话,搬到偏殿,儿臣实在舍不得她,于是和她说了些体已话,更对她倾诉心中的恋慕之意,想方设法的挽留她,太子妃才会一时感动,泪流不止。”
盛欢:“……”
她一时间竟不知该称赞凌容与反应极佳,还是气他张口骗话就来。
她偏过头,狐疑的睨了凌容与一眼。
只见凌容与这些话说得面不改色,面对她的目光也纹丝不动,宛若昨日在她面前手足无措的哀求着她,剖心剖肺的另有旁人一般。
由于牧逸春在场的关系,裴皇后实在不便多问,“本宫有些女子间的体已话想单独与太子妃谈谈,太子应当不介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