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牧老三,遇到便罢,那一人一马却似没长眼般朝她直冲而来。
马上的主人早已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更别提牧老三那日乘的本就是一匹难驯的烈马。
就在她险些就要被牧老三的马踩死之际,一条乌金马鞭实时甩了过来,精准无比的缠.绕住高扬于半空的马脚。
一切发生得很快,被制止的烈马失控的往后倒去,马背上的牧老三被甩飞撞在一旁摊贩上。
裴娆捂着胸-口,气喘吁吁,心有余悸的跌坐于地,一张绝色姿容惨白如雪,跟在她身旁的芳云亦是被吓得花容失色。
“姑娘、姑娘您没事罢!”芳云扶起她时手都在抖。
摔得东倒西歪的牧老三被乌金马鞭的主人拽了起来,冷嗤一声:“成天只会闯祸,福顺,将三公子带回去扔进祠堂,待老祖宗发落。”
裴娆闻声望去,只见一道白衣翩翩,颀长挺拔的身影。
风姿特秀的少年郎,眉如墨画,眼若星辰,乌发雪肤,眼帘半掩,清冽如泉的嗓音里带着压抑的薄怒。
裴娆只看得到他的侧脸。
那人的眸子清冷慵懒,眼尾微微上挑,玉琢一般的人,浑身上下皆充满着一种张扬的俊美,姿态轻狂,带着世家子弟特有的霸道与贵气。
仅是随意地站在那儿,矜贵倨傲的气场,便教人不敢逼视。
她很快就认出这名少年是谁,眼睫轻.颤,飞快地收回目光,在丫鬟的搀扶下,迅速起身。
那是牧家的大公子牧逸春,裴娆和他与牧婉清,三人从小就玩在一块,小时候还曾左一句牧哥哥、右一句牧哥哥的喊着人家。
裴娆原本惶惶不安的心,在不知不觉中安定下来。
牧老三让下人们背走不久,牧逸春便转身朝她走来。
裴娆永远记得,当时的牧逸春朝她走来时,那散漫不羁的眉眼,那居高临下睥睨着她的狂傲,与小时候印象中温柔的牧哥哥完全不一样。
也与两年前生疏冷漠,清冷如玉的少年全然不同。
裴娆微微错愕,没想到短短两年,牧逸春居然就长成了这副模样,简直和他的京城小霸王三弟有得比。
牧家子弟果然都是一个样,幸好她的闺蜜阿清没被这些哥哥们带坏。
当时的她忍不住在心里嘀嘀咕咕。
牧家就牧婉清一个女儿,牧婉清虽有三个哥哥几个弟弟,仅管这些兄弟在外名声各自不一却对都待她极好。
牧婉清和裴娆一样,都是从小被全家人捧在手里呵护大的。
却不想,被裴娆在心里批评、嫌弃得一无是处的少年郎,站在她面站定之后,不发一语的自怀中掏出帕子,毫不避讳的抓起她的右手。
大街上人来人往,众目睽睽,却没人敢上前。
“你、你做什么……”裴娆从未与男子如此亲密接触过,白嫩嫩仿佛吹弹可破的脸蛋,瞬间烧红起来。
然而烧红的脸蛋没多久又逐渐转为苍白。
裴娆想起两人最后一次交谈时,少年刻意疏离的冷淡,瞬间面白如纸,扭着手就想挣开。
小时候牧婉清吵着要她当嫂嫂的那些话,她也曾当真过,也曾想过要嫁给她的牧哥哥,可后来随着年纪增长,随着两人不再接触,这些不切实际、天真浪漫的幻想也慢慢地消失。
可每当裴娆见到小时候曾经喜欢过的牧哥哥,心脏依旧不争气的失速。
她还是很喜欢她的牧哥哥。
可惜牧逸春根本不喜欢她。
“别动。”牧逸春轻嗤,眉梢一挑,漂亮的眉眼微微低垂,话里的命令与倨傲之意浓烈的掩不住。
两人这两年来虽然甚少交谈,但当牧逸春见她那双白皙柔荑渗血更甚时,心底仿佛被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