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被活活死气。
可当他见到裴娆说完之后,又委委屈屈的掉起眼泪,一颗心又丝丝拉拉的疼了起来。
裴国公夫妇极为疼宠这个小女儿,裴娆可说从小到大鲜少掉泪,现在却连女子最重要的矜持也不要,不止吵着今日就要定下亲事,还一反往常的哭个不停。
裴国公僵着脸瞪着小女儿半晌,最后见到牧逸春拿出帕子,温柔的替女儿拭泪的模样,终是再也端不住架子,上前将女儿从他怀中拉出来。
裴娆被拉离牧逸春怀中,看着自己亲爹的眼神,仿佛受了什么极大的委屈般,眼泪掉个不停,哭得抽抽噎噎。
裴国公皱眉,耐心哄道:“不是爹不让牧大公子娶你,是今天的这日子实在没当初定下的好,再过几日──”
“今、今天就很、很好,爹之前选的那个、那个日子才不好!”裴娆抽抽噎噎的打断他。
父女俩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不论裴国公说什么,裴娆都坚持今日就要定亲,甚至最好能在寿宴前成亲。
裴国公听见小女儿大胆狂放的话,险些被活活吓晕过去。
他自然不同意这么快就成亲。
可当他见到裴娆哭个不停,一脸伤心欲绝,仿佛自己是什么拆散鸳鸯的大恶人一样,虽然头疼得不得了,却还是没过多久就败下阵来。
裴国公到底是真心实意的疼爱着自己女儿。
“只是再过一个月就是寿宴,就算今日定下亲事,这迎娶的日子还是得定在寿宴之后……”裴国公坐回主位,和牧夫人语重心长的商谈起迎娶的日子。
此时裴娆也被裴国公夫人带到一旁,母女两人坐在一块儿,小声的说着体已话。
一旁的牧逸春却沉声道:“七天后就成亲。”
“七天?这么急!我女儿的嫁妆都还没准备齐全呢!”裴国公这下脸全黑了。
“阿娆嫁我,不需带任何嫁妆。”
有她足矣。
最后那四个字虽没说出口,裴娆却已听出他话中之话。
原本还在裴国公夫人面前扮演小可怜的委屈少女,粉.嫩的唇角悄然扬起一抹甜蜜的弧度。
“那怎么行!我裴策的女儿嫁妆最少也得有一百三十三抬才行!”裴国公一听不用嫁妆顿时就不乐意了。
说完后,裴国公又气呼呼的补上一句:“一百三十三抬我还嫌少了!”
那嫁妆可是他女儿的底气,是她的私人财产,夫家无权占有。
嫁妆越多表示母家越重视这个女儿,不止在夫家的地位也能更高,也能让牧家知道,裴娆背后还有裴国公府可靠。
裴娆可是他们夫妻俩的心肝宝贝,就算牧逸春将来变了心想要负她,也得顾忌他们裴国公府。
虽然裴国公是信得过牧逸春的人品的,可现在信得过,不代表牧逸春对他女儿的情意能数十年如一日,未曾有变。
更何况,那牧大将军虽不至于宠妾灭妻,却也宠得那小妾都要爬到牧夫人头顶上了,老子都如此,儿子以后又哪能好到哪里去。
为此,裴国公相当坚持女儿的嫁妆一定要足才行。
这一来二去,两家又争执了一番,最后迎娶的日子就定在十四日后。
裴国公原本还是坚持寿宴之后才能迎娶,可只要他一提寿宴,他那小女儿的眼泪,就像是开了闸似的流个不停。
他养了裴娆十五年,还是头一次发现这个小女儿居然这么能哭。
不止如此,最后就连那牧家母子要回府了,裴娆居然还跟着想送牧逸春出去,简直恨不得时时刻刻和他待在一块那般。
裴国公自然不许,立刻就让人将她拦了下来。
“爹爹让我送一送牧郎,女儿太久没见到他,实在太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