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盛煊警戒的看着他。
凌容与见他眼里满是鄙夷与不信任,沉默片刻,撩起左手衣袖,不发一语伸到盛煊面前。
周正闭上眼不忍再看。
太子失去盛姑娘不久,就得了医治不好的心疾,心疾发作之时的痛苦,每每都需靠外力抒.解。
太医院们的太医看过,皆说太子的身体并无任何问题,此为心病,无药可医。
太子的双臂早已千疮百孔。
盛煊眼瞳骤缩,不敢置信抬眸看向凌容与。
“真不是你?”
凌容与看着他,抿唇撩起右手衣袖。
盛煊瞪大眼,随后一片茫然,“不是你又是谁?除了你还会是谁?”
凌容与又问了一次盛煊,当年究竟怎么了。
盛煊如实以告。
那些杀手的话的确任谁听了都觉得是太子指使。
凌容与当下就知道奉命接盛欢回京的永安侯绝对牵涉其中,否则他不会不知道盛欢遭人追杀之事。
只是永安侯跟他和盛欢无怨无仇,为何要对盛欢痛下杀手?
两人前嫌尽释,凌容与才知道原来盛父也还活着,立刻带着盛家父子回京。
凌容与对永安侯起了疑心之后,便着手调查永安侯。
没想到这一调查,就调查出了天大的秘密。
素有‘痴情郎君’美名的永安侯居然养了个外室。
永安侯原本将外室藏得极深,但这外室不知为何突然与永安侯千金赵舒窈有了往来,且十分密切频繁。
赵舒窈的遮掩自己行迹的手段自然没永安侯高明,正因如此,凌容与才能如此轻松就查出永安侯瞒了近二十年的秘密。
当他查清楚永安侯外室的身份,见到了她的名字时,脑中顿时掠过一个极为荒谬的念头。
他立刻与盛家父子见面,询问他们是否认识盛翊臻。
盛父沉默。
盛煊困惑,“为何太子突然提起我姑母?”
当时的盛煊并不知道自己的亲爹和姑母做了什么荒唐事,年幼时他虽然知道盛欢不是自己的亲妹妹,却从不知她真正的身份与来历。
且盛家搬离京城之后,就再也未曾与盛翊臻有过往来。
“她是永安侯的外室,当年父皇派永安侯出宫接欢欢,孤怀疑对你们痛下杀手的便是永安侯。”凌容与道,“内兄,欢欢是你的亲生妹妹吗?”
盛煊和盛欢长得并不像,一点相似之处也无,凌容与当初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未曾多作他想。
可如今,他却不得不问清楚此事。
盛煊听见凌容与的话,面色煞白,似乎也想到了什么。
他还记得妹妹原本出生于大户人家,当年他一直以为妹妹是被丢出来,阿爹见她可怜才抱回来养的。
盛煊闭眼,沉重道:“囡囡是我阿爹捡回来的。”
凌容与额间青筋却突然暴起,死死的咬着嘴唇,仿佛在忍耐着什么极大的痛苦。
原本沉默的盛父忽然开口:“那些杀手真的是永安侯派的吗?”
凌容与轻扫盛父一眼,平静地将永安侯当年在金銮殿上的话复述了一次。
“他说囡囡是在赶路途中早产的?”
“是,他奉旨接欢欢回京,他亲口所言。”凌容与道。
那日的场景随着方才的话,又在脑海中重演一遍,心脏仿佛再次被人活生生撕裂一般,痛不可遏。
俊美矜贵的太子殿下却面无表情,乌黑长睫半垂,薄唇轻抿,一点也看不出整个人正在承受巨大的凌.迟与折磨。
盛父听完凌容与的话,想起自己怀胎九月的女儿,想起凌容与说他的孙儿身子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