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厢房内的温度节节攀升,平时肆无忌惮的小奶猫却比平时还要乖巧收敛。
细软的呜咽声比往常压抑克制许多。
四、五月的江南已暖意融融,客栈里没有冰盆,裴娆额间布满薄汗,两鬓发丝亦是香汗淋漓。
此时已近寅时,裴娆虽然早已困极、累极,意识模糊不清,依旧任其施为。
甚至当牧逸春将她抱进怀中,准备带她去净室时,她还将脑袋轻轻的枕在他宽阔的肩上,语气娇娇地细声嘟囔:“我最喜欢看牧郎吃醋的模样。”
若仔细一听,还能听出那娇言软语中的得意语气。
谁教牧逸春平时太过冷静严肃,而她又喜欢自家夫君喜欢得紧,可说根本没有让牧逸春吃醋的机会。
牧逸春听见她的话,眸色一暗,随即改变主意。
裴娆被他从后抱住,感觉到男人凑在她耳边,难得略带狠意的低嗤一声:“既然阿娆喜欢,那为夫只好继续吃这个醋了。”
这话说得勉为其难,低沉嘶哑的嗓音,却是好听得紧。
裴娆听见他的话,耳根瞬间烫红一片,狭长漂亮的凤眸眼尾,桃花意越发浓烈。
※
裴娆觉得牧逸春这个法子并不管用。
因为试完之后,她反而更觉得这不是梦了。
若是梦,她怎么会觉得累,这腰啊,还酸得紧。
隔日盛欢见到裴娆时,瞧见她眼尾残留的桃花意,又见到她脖颈几许红痕,不由得脸颊一阵热。
她突然有点担心昨夜凌容与也在她脖颈留下痕迹。
盛欢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脖子。
裴娆注意到盛欢的动作,登时意会过来,双腮微红,含羞带嗔的斜睨了牧逸春一眼。
她知道他是故意的。
凌容与经过一夜的心理调整,如今见到自己母亲与牧逸春时,心中已无波澜。
就如盛欢昨夜告诉他的,他应该为母亲感到开心才对。
四个原本都以为这个梦很快就会醒来,但没想到,这日子一天一天的过,直至他们都把江南玩了个遍,一块去了许许多多的地方。
约莫过一个月之后,盛欢和凌容与准备离开江南,这梦境依旧未散。
裴娆并不打算和他们一块离开。
她还想和牧逸春多留在江南一会儿。
四人就此告别。
离开前,盛欢仍有些舍不得,她有种预感,很可能这次分开之后,她就再也见不到如此年轻的裴娆。
“阿娆,你和舅舅一定要好好的。”盛欢眉眼不舍。
经过一个月的相伴,梦中年岁相当的两人已经更一步亲近,都直呼对方闺名。
裴娆与她双手交握,心中也隐隐有感。
“会的,我就不担心你和容与了,”裴娆笑睨了自己儿子一眼,“我知道他喜欢你喜欢的紧,必不会负你。”
盛欢听见如此直白的话,双颊微热。
凌容与在离开前,终于开口和牧逸春说话:“牧逸春,护好人。”
牧逸春面色淡淡,“一直都护得很好。”
只是这两世,他护的方式有所不同罢了。
凌容与没再多说。
果然在四人告别不久,盛欢与凌容与便双双从梦中醒来。
盛欢是在凌容与怀中醒来的,当时两人一夜缱绻,如今锦被之下还未着寸.缕。
梦里一月,不过现实一日。
盛欢睁眼见到凌容与时,已经顾不得害羞,而是瞪大眼,问着自家夫君:“容与是不是和我一样,都梦见了阿娆和舅舅。”
凌容与一见她醒来,嘴里就提起牧逸春,原本梦中被略忽,那些被压制在心中的不爽情绪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