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了,脖子疼眼睛疼,不如阿愿陪朕出去走走?”
……嗯,每日适当行走、锻炼身体也是必不可少的。
顾景愿这才从奏章上移开视线。
方才坐的时间有些久,他的确觉得腰部有些酸痛。
这段时间经常会这样,不过对于顾景愿来说也只是一点点的不舒服,看过医书以后知道是正常现象,便干脆不放在心里。
如今听皇上也说累了,他才放下奏折,同意了跟皇上外出走走的提议。
临出门前,皇上仔仔细细检查了顾景愿的着装,又命人拿过新做的狐狸毛大氅,亲自为顾景愿披上。
青年穿着纯洁不染的白衣,再配上一袭火红的大氅,修长高挑的身姿昂然直立,俊秀中带着几分英气,眉眼低调沉稳,却也掩盖不了过分张扬的艳丽。
这样子又很像那院中的梅花了。
皑皑白雪中独立天地,凌寒盛放。满园春色都不及他傲骨凌寒,容姿妩媚。
还未足三个月,顾景愿腰身依旧细瘦挺拔,被一根腰带紧紧束着,完全看不出任何异常。
龙彦昭目光在那截窄腰上流连了片刻,最后为他整了整衣裳,拉着人出发。
“阿愿真的不需要请御医过来看看?”
初雪过后便是晴天,面对满园怒放的梅花,龙彦昭的心思却始终都在顾景愿身上。
他跟他打着商量:“朕会请两个不迂腐的御医过来,阿愿放心,摸完了脉,出去以后他们绝不敢乱说什么。”
说起这个的时候,皇上眉宇间也多了几分严肃。
如今阿愿身体特殊,这宫里的确需要两个绝对忠诚的御医看顾着。
除此之外,御书房寝宫中的宫人也都要重新排查一遍,绝不能又半分错漏……
顾景愿却摇头说:“倒也不用,荣兄给我回了书信,他过两日便会入京。”
“荣兄也不会乐意常驻宫中吧。”
龙彦昭握紧顾景愿的手,耐心说:“朕知道阿愿是不想因为自己身体变化而变得特殊起来,但是特殊时期,还是多注意一些为好。”
他这样说,顾景愿也只好重新斟酌这件事。
对于皇上的过分紧张,顾景愿劝说过两回都没有什么实际作用。
他们都是第一次当爹,没什么经验可言,会紧张也难免。
顾景愿其实也紧张。
是那种至今还难以置信、无法相信世间一切宁静美好竟然真的落在他头上的激动和紧张。
幸福来得太突然,他难免患得患失。
也很怕自己不配拥有,招架不住。
所以他也只能刻意忽略这些,专心打理起朝政。
——他才刚成为向阳王,又与皇上共拥着天下,连早朝时都与皇上平起平坐……如此地位,看似是万丈高楼,实则随时随地,都可能会轰然倒塌……
“别想太多。”穿着明黄色常服的龙彦昭晃了晃他们握在一起的手。
冬日低温低,但被皇上握着的手却丝毫感觉不到外界的风凉。
顾景愿听见龙彦昭说:“若什么事情还要阿愿跟着操心,那朕让你做这个王爷岂不是得不偿失?”
事实上从皇上宣布共拥天下的那天起,质疑的声音的确有,但因为大部分都表示赞同和拥护,是以反对的声音并没有持续很久。
龙彦昭说到做到,转天就把那观星楼重新搭建了起来。还真的不知从哪里找来了那么一位仙风道骨的术士,开坛祭做法半日,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得出了与那日皇上在太后面前所说的那番话的结论。
顾景愿是极阴之体,正配皇上这颗孤星转世。
且为了大宜能够延续子嗣,向阳王已经身怀有孕。待十月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