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不想叫狗蛋可以改名儿啊~~~】
【你想叫啥都行,只要你帮忙!】
【要不咱们还是用真名吧,放心,就算你的真名叫铁蛋、二丫的,我也不会笑你的!】
【喂?人呢?在的话吱一声啊~~~】
纸上墨字刷得飞快。
忽大忽小的糟糕书法看得谢峥头疼。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跟这样的人联系上……
罢了罢了,何必跟有疾之人多做计较,他想唤什么便唤什么吧。
【随意】
【嘿嘿,那你以后可不能拿名字当由头,不给我帮忙啊!】
谢峥微哂,搁下笔,不再多话。
另一头。
祝圆正刷刷地写着字呢,一声“圆圆”惊得她汗毛都炸了起来。
她立马将笔下纸张抽出揉成团,同时抬头望去,佯装自然道:“怎么啦哥哥?”
祝庭舟狐疑地看她两眼,举了举手中纸张:“我写好了,可以帮我看看吗?”再看向她手里纸张,“你的写好了吗?给我看看。”
祝圆干笑,迅速将纸团扔进纸篓,揭起刚才写好的提纲,正准备挪回去,祝庭舟已经起身凑了过来。
“你跑这么远作甚?”随口抱怨了句,他便接过祝圆手里的提纲,一看,顿时皱眉,“你这是……”
祝圆心虚:“不是说了,我只写个思路吗?”
“立意、论点、论据……”祝庭舟喃喃片刻,扭头看她,“这思路,仿佛大部分经解都适用!”
祝圆挠头:“都是解说分析,应该差不离吧。”
“圆圆你果然厉害!”祝庭舟真心赞道,然后将自己的稿子递给她,“帮哥哥看看!”
祝圆无语:“哥哥,我才十岁!四书五经我不熟悉,遣词造句我也不如你,你让我看啥……还不如给爹爹看看呢。”
祝庭舟眨眨眼,笑了:“你平日人小鬼大的,我都把你的年纪给忘了呢。”
祝圆做了个鬼脸。
祝庭舟半点不生气,甚至还欣喜不已:“不过,你这样的拟稿方式确实很实用,我看了,觉得我写得那篇有许多不足,待我重写一篇!”不等祝圆接话,他立马又转回去提笔开写。
祝圆:……
书呆子!
瞅了眼书页,狗蛋同学也不见了。
祝圆摸了摸隐隐作痛的腹部,索性盘腿靠在靠垫上,捡了本话本慢慢看了起来。
期间,张静姝过来看了一眼,也没打扰,转头便让人送了两碗热乎乎的甜汤。
接下来几天,祝庭舟都陪着祝圆,看书、习字、贴经、解题……
很快,祝圆这辈子的第一次月事结束了。
日子一下便平静了下来,仿佛那疼死人的大姨妈是她的错觉一般。
若不是张静姝每日忙着安排家事、收拾行李,祝圆还以为去芦州的事要搁置了。
也是奇怪,自打祝庭舟回来陪她,她看书习字的时间大幅增长,可狗蛋出现的时间却愈发少了,甚至接连好几天都见不到人。
要不是记得狗蛋说过出远门,她怕是会以为这厮为了逃避帮忙直接不写字了。
这般胡思乱想,很快又过去了十天。
祝修齐收到了芦州守备发来的回信,果然如他所料,芦州秦守备不光表示热烈,还在信中提及,其夫人已为祝夫人等人赁到了一处院落,大夫也已经在打听,就等她们过去了。
祝修齐与张静姝顿时松了口气。
如是,芦州之行便排上日程。
***
轱辘轱辘。
一行马车慢悠悠地行走在颠簸土路上。
无人维护的土路灰尘漫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