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擦眼角,“若非你们帮忙,我家圆圆都不知道要如何受苦了!”说完,她赶紧推了推祝圆,让她好声道谢。
祝圆立马张嘴,叭叭叭就给辛夫人吹了好长一串彩虹屁,逗得她眉开眼笑的。
“瞧这小嘴儿甜的,跟抹了蜜似的!”辛夫人爱娇地捏捏祝圆脸蛋,转头问张静姝,“我是越看你家圆圆越喜欢……这都十一岁了,你有什么打算没有?”
祝圆眨眨眼,看向张静姝。后者拍拍她脑袋,答道:“还没有呢。”
“那打算找哪儿的?可不能在芜县找,任地是任地,将来你们走了,姑娘可就无依无靠了。”
这是正儿八经谈亲事。祝圆只得低下头,绞着衣摆装害羞,一边竖着耳朵细听。
只听张静姝道:“早前跟我家老爷商量过,芜县这边的任期满了,便带她回京城相看人家。”
“那就好。”辛夫人连连点头,“自家闺女,还是得放在眼皮底下。”顿了顿,她笑道,“若是还没相好人家,我这边倒是有个不错的人选。”
张静姝微诧,道:“妹妹不妨直说。”
辛夫人轻咳一声:“您也知道,我们秦家出了位淑妃娘娘。她膝下有两位皇子,大的排行第三,刚满十四岁——”
竟是介绍皇子?张静姝大吃一惊。
连祝圆也惊呆了。好家伙,她只是来看病的,咋还相起亲来呢?她才十一岁!!
察觉她俩的惊诧,辛夫人摆摆手:“且听我说完。”她叹了口气,“别看皇子名头听着响亮,咱家这位皇子却着实是有些可怜。”
有八卦听。祝圆连衣摆都忘了绞,就差把耳朵凑过去了。
辛夫人压低声音:“淑妃娘娘甫一进宫便得了宠,生三殿下时大出血,差点没熬过来,身子也坏了,一躺就是大半年。这女人一生病,颜色便不漂亮了,又不能伺候,宫里颜色多,皇上自然不可能守着她,转头便把她忘在脑后。家里也帮不上忙……那段日子,娘娘可真是药渣子灌心里,苦得不行。好在,苦熬了些年后,她身体终于好转不少,等她再次复宠,生了小儿子、晋升淑妃,这日子才好过了不少……”
这些都不是什么秘密,张静姝也有所耳闻。只是,好端端的,提这个作甚?
“你想啊,同样是儿子,这境遇是完全不一样,你会怎么办?”
这话张静姝不好接了。
好在辛夫人也没想她能说啥,只接着道:“这人啊,最怕多想,这一多想,就容易……”她压低声音,“听说那位把三殿下当成了与自己相克的,但凡有点好事都给压着,还……加上皇上事务繁忙……反正,咱们这三殿下打小就是奶娘、太监带大,上回见着,连个笑模样都没有,可怜见的……”
“总之呢,我们家老爷已经发了话,三殿下的亲事,咱们得帮着留意。”
她口中的老爷,是指淑妃的生父、三皇子的外祖父、正三品太常寺卿,秦铭烨秦大人。
话虽如此,张静姝依然迟疑:“这……毕竟是皇子,我家圆圆如何高攀得起。”
“嗨,什么高攀不高攀的,咱们秦家也不是什么高门大户,不也出了位淑妃娘娘吗?”
张静姝想了想,勉强笑笑:“这事我可做不了主,回头我得问问我家爷。”
“那当然。”辛夫人摸摸祝圆脑袋,“我就那么一说,就算真要谈,这还早着呢……”
这话题便暂且打住,俩人改聊起了芦州、芜县的一些风俗人情。
祝圆以为这事便算过去了。
身体的事儿有了转机,以后安心养病便是了。即便一到家就被祝庭舟提溜着去练字,祝圆的心情依然美丽的很。
故而,一看到狗蛋出现,她立马兴奋地扑上去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