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马,连他随身的几名护卫坐骑都突然发疯跑了。
安瑞连滚带爬扑过来,紧张地上下检查:“主子,摔着了没?伤着了没?”
谢峥摇头,冷静地推开他,凝神看向护卫队包围外的带刀大汉们。
此处是聊斋后门处的小巷,远离闹市,安静,少有人走动。这些人选在此处,倒是不意外。
想到那些发疯跑掉的马……也不知道要撞伤多少百姓。谢峥面色沉肃。看来,聊斋书铺里头,需要清理一番了。
***
听说谢峥再次遇刺,承嘉帝匆匆过来。
太医正在给脱了上衣的谢峥擦药包扎,听见他过来忙不迭便要跪下。
谢峥也作势起身。
承嘉帝摆摆手:“免礼了,赶紧弄好。”然后问,“怎样?严重吗?”
太医躬了躬身,手上继续包扎的动作,闻言忙恭敬回答:“只是皮外伤,擦点药,这两天注意些便好。”
谢峥也道:“儿臣无甚大碍,不过是擦破皮,安福他们大惊小怪罢了。”
承嘉帝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确定果真无大碍了才松了口气,掀起衣摆,在旁边落座。
安福迅速为其送上茶水。
承嘉帝皱着眉头连灌了两口,完了“咔搭”一声扔在几上。
太医手一抖,差点拽掉纱布。
谢峥皱眉,看了还算年轻的太医一眼,摆了摆手,让安瑞接手:“劳烦张太医跑一趟,接下来交给下人便好。”
这是要他退下的意思,那名太医忙不迭离开。
“这样下去不行。”承嘉帝终于开口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已经包扎妥当的谢峥淡定地套上外衫:“提出税改的时候,儿臣便已预料了这些情况。”
打去年最大规模的一次刺杀后,这起子小人便只敢做些偷偷摸摸的小勾当,再大也闹不起来。
“不过跳梁小丑,无需在意。”
承嘉帝眉峰紧皱:“只有千日做贼,哪有百日防贼的?”
谢峥不以为然,接过安福送上来的茶水抿了口:“总不能为了这些跳梁小丑不出门吧?待明年官员评核过去了,这税改之事也该平息了。”
“还有大半年呢。”
“区区几月,无足——”
“不行!”承嘉帝一拍茶几。
谢峥顿住。
“刚巧朕上午吼了你一顿,索性将错就错……”承嘉帝起身,拍拍衣袖。
谢峥茫然,下意识跟着起身。
承嘉帝清了清嗓子,朝他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臭小子,让你弄《大衍月刊》,把佩奇先生都给气跑了!如此不敬尊长,给朕滚去京郊,不磨磨你这性子,都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谢峥:……
再然后,谢峥只来得及套身衣服,就被承嘉帝的人连夜打包送进京郊的封坮大营,对外号称是这小子胡乱折腾月刊,惹毛了承嘉帝,被罚去军营历练。
这一关,就是十个月,连过年都没得出来。
……
承嘉十二年三月,各地官员调动基本定下,该上任的大部分都已到任,该罢黜的也都押解进京。动荡足有两年多的摊丁入亩政策至此,才算稳定下来。
一切尘埃落定,承嘉帝才终于想起还有个儿子被关在封坮大营,赶紧让人把他放出来。
踏入十七岁的谢峥经过大半年时间的……锻炼,原本青涩的少年感终于褪去不少,身上也不再是半大少年那种干瘦。
还有了八块腹肌。
谢峥摸了摸这些时日练出来的腹肌,暗忖道。
刚跟小丫头吵架就被弄进大营,连声招呼都来不及打……这丫头现在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