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狼毫的手紧了紧。
【再说,咱们这聊天方式,也不知道是因何而起、会有何弊端,持续下去总归是个隐患,还是得找个法子断了比较好,这样你我都清静些。你说对吧?】
【如果你还想要点子,我就继续给,分红你可以跟着稿费一块儿让人送到玉兰妆,这样便低调许多,也能过个明路。你要是不想要点子,那就你赚你的钱,我过我的日子,咱们各自精彩,互不干扰,不也挺好的吗?】
祝圆唰唰唰地写完一大段,等了许久,都没等到对面回复。
她挠挠头:【大哥,我写了这么多,你觉得如何?】
【狗蛋?】
【在不在也吱一声啊?!】
【混账,离开也不打声招呼!!】
……
对面人终于愤而弃笔。
墨字渐渐隐去,纸页重归平静。
狼毫犹悬在纸上。
“啪”地一声轻响。
蘸满的墨汁滴落纸面,洇出一滩墨色。
“主子?”安福瞅着不对,低唤了声。
谢峥瞬间回神,才发现自己抓着狼毫的指节已有些发白。
他慢慢松开手,搁下狼毫笔,轻声道:“烧了。”
烧了什么,自不必详述。
安福目不斜视,快速将桌上带墨的纸张抄起,团成团扔火盆里点火。
撂了笔的谢峥却坐在那儿发呆。
祝圆……竟是不想跟他有丝毫瓜葛?
也是,她也不再是小丫头了,是得注意分寸了。
她助自己良多,不能害了她。
谢峥轻吁了口气。
罢了。
***
将自己的想法摆出来后,祝圆很快便将其丢诸脑后。
张静姝一行从章口回来了,也带来了祝修齐的意见——
一切照旧,甚至还要将姿态摆得更分明,如此才能打消别人的顾虑。
祝圆自然没意见。
于是,距离上回宴席不过三天,祝圆便再次跟着张静姝四处参宴,今儿吃东府的添丁宴,明儿吃西府的寿宴,每一场宴都得被张静姝拉出来介绍几句,再开玩笑般说几句不舍得,但年纪到了,还是得开始相看人家云云。
几次下来,大伙便知道祝府的态度。再看那宫里,没有半分动静。
得,上回可见是真巧合~这姑娘没定呢!
于是,张静姝收到的帖子再次多了起来。
她忙,祝圆也得跟着忙。天天早起更衣打扮,从出门便得开始要装端庄得体,累得都没心思搭理狗蛋。
不光她们俩,王玉欣也不知是不是幡然醒悟,一改以往的矜持保守,也带着祝玥天天出门串门。
祝家这边热热闹闹,安福几人自然不会错漏消息。
安瑞等人视线一对,撒丫子就跑。
留下今日当值的安福气得跳脚,指着他们的背影臭骂:“兔崽子!好事轮不上我,这种事就我去受!都给我记着!”还不敢放开了嗓子骂,生怕扰了屋里看书的谢峥。
即便如此,屋里的谢峥还是听着了。
“安福。”
“诶!”正跳脚的安福一秒变脸,恭恭敬敬地走进去,“主子有何吩咐?”
屋里,难得清闲的谢峥正懒懒地靠在卧榻上,手里捧着本书慢慢翻开着。
听见声儿,他头也不抬,随口问了句:“在外头嘀咕啥?”
安福的脸僵住了。
谢峥没听见回答,视线从书册挪开,落到他面上:“说。”
声儿不大,安福却听得一个激灵。
他“噗通”一声跪下来:“主子……”他咽了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