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好,并非是她不愿意,或是不屑,实属是不会。
贺侓:“……”
长岁也不在意贺侓回不回答,反正知道他在就好了,她侧着躺,闭着眼睛,把手机放在脸上,絮絮地说:“我本来都快睡着了,突然想起来忘了给你打电话,想着你应该睡着了,怕吵醒你,就给你发了条信息,没想到你还没睡。”
长岁的声音里带着睡意,轻而缓,带有一种温柔和缓的宁静。
贺侓仿佛被感染,也慢慢放松下来,也不说话,就安安静静地听着那头的人絮絮的说。
“我今天太忙了,今天戏拍的不是很顺利,重拍了很多场,导演一直在给我们讲戏,回到酒店又有叶露姐介绍的人来找我,然后又接到刘莹姐的电话,她生病住院了,我又连夜飞回北城,刚刚才洗完躺到床上,就没顾得上给你打电话。”长岁闭着眼,絮絮的,像作报告似的把自己这一天的事都向贺侓报告。
这样日常无聊的事,她每天都要和他说,她做了什么,拍了哪场戏,中午吃了什么,饭好不好吃。
前几天,他还收到了一小箱杨梅。
是她叫人寄给他的。
每颗都有乒乓球那么大,很甜。
然后他知道,她和他一样,也是个孤儿,她是在寺庙里长大的,这杨梅也是寺庙里的僧侣自己种的,他还知道她有一个师兄,做的斋饭最好吃,另外一个师兄最会泡茶,是个茶痴……她还养了一只狗,还给狗取了个法号,被师兄训斥不像话。
好像是硬生生的把他拖进了她的世界里,也不管他愿意不愿意。
而他居然也开始习惯了。
习惯她每天都会给他打电话,就算他不说话,她也能絮絮的说上半天,永远都是那样鲜活的、快活的语气,那些平淡无聊的小事,仿佛也变得鲜活又有趣起来。
习惯她每晚都会在睡前给他打电话和他道晚安。
习惯到以至于今天整个下午和晚上都没有接到她的电话就心绪不宁,焦灼难安。
贺侓躺在床上,右手拿着手机贴在自己的耳边,他看着头顶上漆黑的天花板,忽然怔愣了许久。
手机那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没了声响,如果细听,可以听到那边轻轻的浅浅的呼吸声。
她睡着了。
屋子里很静。
静到贺侓只能听到电话那头浅浅的呼吸声还有自己胸膛里乱作一团的心跳声。
……
长岁第二天睡到中午才起来,看了通话记录,发现居然有三个小时的通话记录。
难道是她和贺侓两个人双双睡了过去?所以没挂电话?
她给贺侓打了个电话,贺侓没接,可能是在拍戏。
长岁自己吃了顿午饭,就直奔医院。
她到医院的时候,刘莹也正好也刚吃完午饭,小敏正在收桌子。
刘莹一看到长岁,脸上就绽开一个笑容:“吃饭了吗?”
今天天气很好,病房里阳光也通透,看着明亮。
刘莹瞧着精神气色都好了许多。
长岁说吃过了,又问她昨晚睡得怎么样。
刘莹笑盈盈的说:“昨晚你们刚一走我就睡着了,连梦都没做,一觉睡到中午十一点,我都好久没睡过那么好的一个觉了,醒来以后身体都轻松了很多。”
长岁脸上也带了笑:“那就好。”
刘莹问:“昨天晚上你去了我家,没什么事吧?”
长岁说:“没事,我先暂时处理了一下。”
刘莹这么一说,她就想起昨晚给姜苏发的微信来了,她打开微信,姜苏今天早上九点多就回了她的微信。
姜苏问她:【这东西你哪儿来的?】
长岁又把事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