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的……”文静小声地争辩：“陆同学是因为我才出手的……”
omega男生冷笑了一声：“老师你听到了吧？文静也说了，陆念尔是因为他出手的。所以，是陆念尔先动手打人。”
“不管怎么样，打架都是不对的，同学之间要互帮互助。”班主任看向陆念尔，语气不太好地问：“说吧，是不是你先动手？”
话还没说完，她就看见陆念尔的眼眶红了。
“对不起，是我辜负了老师的厚望。”陆念尔低着头，假装抽泣了两声，眼泪说流就流，“昨天下午我在卫生间不小心看见他们欺负文同学，我很害怕，就躲在里面不敢出来……”
omega男生听到这里，红着耳朵出声反驳：“我们没有欺负文静，是陆念尔在撒谎，老师不信的话可以问他。”
班主任这才把视线移向旁边的文静：“你昨天有被他们欺负吗？”
文静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浑身抖得不行，他不小心撞上omega男生的目光，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这是否认了。
“老师我没说错吧。”omega男生趁着这时连忙抢过话头：“我们根本没有欺负文静，是陆念尔自己误会了，于是跑出来动手打人。”
班主任皱了皱眉：“老师最不喜欢撒谎的学生。”
“我没有撒谎。”陆念尔擦掉眼角的泪，继续之前的话说下去：“是他们在欺负文同学，我才出来阻止的。而且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omega，力气又小，他们那么多人，我一个弱小的omega怎么可能把他们打伤。”
omega男生不可置信地看着陆念尔，几乎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力气小？明明打人的时候那么狠。
虽然的确没有受伤，但被一个omega打趴说出去实在丢人。
听到这儿，班主任的想法明显有一丝动摇，看着omega男生脸上的创可贴问陆念尔：“你说你没有动手，那他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陆念尔的表情无辜又可怜，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把手机拿了出来，“对了，我当时在玩手机不小心录了音，老师听一下就知道了。”
不小心录了音？omega男生的脸色变了变。
好一个不小心，是他低估陆念尔了。
文静则是稍微抬了下头，有点不可思议。
到了这种时候，班主任也只能说：“直接放录音吧。”
于是，陆念尔听老师的话把录音放了出来。
……
‘人都送上门还愣着干什么？快上啊！’
……
‘老师是不会相信我的。’
‘会的。我们刚才属于正当防卫，老师会相信我们的。’
……
录音停在最后一句，办公室里静默半晌。
omega男生不服气地说：“老师，是陆念尔故意踩我一脚，还把水洒在我的身上。我才会……”
陆念尔睁着无辜的双眼，一边道歉一边打断他的话：“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但是，是你伙同其他omega一起欺负文同学。”
omega男生愣住：“我……”
最后，班主任留下了文静和那个omega男生，让陆念尔一个人先回了教室。
走出办公室的陆念尔愉快地哼着小曲儿，根本没有注意到来自走廊另一边的目光。
段思吾所在的班级在上一层楼，刚刚下楼来帮老师拿东西，无意中听见了隔壁办公室的对话。
在他的印象里，陆念尔是个柔柔弱弱的omega。不会骂人，不会打架，话说重了便忍不住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