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在泥土下有层更坚硬的东西,无法继续深入。红袖和棺老人陆续来看过,尝试了各种办法,都无计可施。
既然鬼犬王执着要挖穿这里,又有他们都不能解决的封印在,说不定……说不定这里是王沉睡的地方呢?
但随着年岁的流逝,这边仍没有任动静,红袖与棺老人又各有各的事情做,那么大的鬼国需要他们去管理,来的次数少了。唯有鬼犬王一直留在这里,它每天都会跳下去挖一会,固执的可怕,挖半天它才会回到深渊边,沉默趴卧着等待。
“汪呜。”
一声轻软狗叫从崖下传来,紧接着就见一团白绒绒的影子踩着崖边碎石一跃而出,稳稳落到崖边后它使劲抖了抖毛,就像一朵雪白蓬松的蒲公英。它看起来像是一只萨摩耶,漆黑温和的眼,吐舌头喘气时仿若微笑般,十分讨喜。
但看它四肢流云般的淡金色纹路,以及浑身浮动的灵气,便知道它不是条普通的狗。只见‘萨摩耶’讨好冲鬼犬王轻摇尾巴,低眉顺眼小心翼翼靠近,到一定距离后它熟练躺下打滚,露出柔软肚皮表现臣服,见鬼犬王双眼微阖,没旁的反应后,它才安下心来,快快乐乐趴在鬼犬王爪子边上。
“喂,蠢狗,今天又去挖土了喵?”
天坑深渊并非绝对生机断绝,悬崖边上其实稀稀疏疏长了片茶树,只不过病殃殃的,枝干瘦小枝叶稀疏,看起来随时都会死掉似的。唯有长得离阿宝挨近的茶树还算高大,有一人多高,每年艰难在满是鬼气的环境中抽出新芽,长了一层金边的嫩绿茶叶表面有一层细细雪绒似的白绒毛,这正是纯粹灵气汇聚的象征。
只是它的一片茶叶比外界任何金贵茶叶的功效都要更好,但却因为生长的位置是禁区,又过于偏僻而不为常人所知。
但还是有‘人’知道这茶树的好处的。
波斯猫三年前来到了这里,跟阿宝打过几场后圈了自己的小地盘。此刻它卧在茶树枝杈间,如一捧洁白的云,蓬松长尾垂落下来,将将能扫到阿宝的鼻尖。阿宝打了几个喷嚏后,用湿漉漉的眼睛瞅着波斯猫看了会,最后好脾气的把头埋在了爪子下。波斯猫觉得无趣,侧头咬了几片茶叶吃下,紧接着恶劣摇晃树枝,让片片茶叶落到了阿宝雪白长毛上。
阿宝的长毛看似是毛,实则是细到极致的灵丝。灵丝吞吐缠绕间将茶叶上的灵气卷走吞噬,阿宝慢吞吞打了个满足的哈欠,冲着波斯猫友好摇了摇尾巴,对它恶劣叫‘傻狗’也不生气,歪过头来目光纯粹,天使般美好。
灵气如烟云般在阿毛的雪白毛发上浮动,吸引了另一生物的注意。一条韭叶粗细的青碧色‘带子’从鬼犬王颈后蓬松长毛处垂落下来,惬意吐着信子,卷走几丝灵气。青灵蛊懒洋洋倚在鬼犬王身上,初春刚冬眠完的它还不太清醒,吞着吞着灵气整条蛇就向下滑去,摇摇欲坠。
就在它快要掉下去的时候,一条漆黑细尾如鞭子般从旁地里骤然扫来,卷走了青灵蛊。
“呼!”
波斯猫不悦弓背哈气,它不喜欢和外人相处,三两下消失在了茶树后。鬼犬王却只动了动耳朵,目光仍盯着崖下。阿宝则站起身来,冲着来者柔和友好叫了两声。
“大黑,阿宝,你们早上好呀。”
如史前怪物般庞大的黑蟒竖起上半身,有六层楼高,一个少年从巨蟒身上跳下。他脖子上挂着圈兽牙项链,麦色的皮肤上绘制着神秘图腾,和身上简单的衬衫牛仔裤格格不入。他挎着个竹篮,宽大叶片盖在竹篮上,却挡不住糯米被蒸煮后的米香。
少年拍了拍蟒灵,让它和青灵蛊玩去,自己挎着篮子走到悬崖边,不怕高的俯身向下望去,神情担忧,喃喃自语:“傅大哥和嵘哥今天也没有消息吗。”
虽然仍旧失望,但少年像是已经习惯了,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