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上来,翁谦和老陈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桌上最引人注目的是桌子中央小火炉上放着的那一大锅炖大鹅。
底下炭火还在燃烧,锅里大鹅咕嘟咕嘟冒着泡,洋葱、土豆等配菜也飘出了香味,各种复杂的香味夹杂在一起,让人饥肠辘辘,食指大动。
陆岙拿出酒和饮料,“先喝酒还是吃饭?”
“吃饭吃饭!”翁谦连忙说道,“我闻着这香味,饿了一下午了,早就迫不及待想尝尝。酒就不喝了吧,等会我们还要谈事情呢。”
陆岙笑了一下,把碗分给他们,让大家各自去盛饭。
宋州盛饭的时候,顺便帮陆岙盛了一碗递给他。
桌上,大家都迫不及待地将筷子伸向了铁锅炖大鹅,陆岙也不例外。
他夹的第一块先在水里涮了一下,扔给一直守在桌边的胖墩。
胖墩站起来,脑袋一昂,直接叼走那块肉,趴在地上专心吃起来。
陆岙笑了一下,开始夹第二块。
这是桌上工艺最复杂的一道菜,也是闻起来最香的一道硬菜,夹起来时,筷子上肉还冒着滚滚热气,陆岙吹了一下,用牙尖尖轻轻磕了一下肉。
他们养的狮头鹅几乎算是半野生,大半年以来,这群鹅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外面寻找食物、游玩嬉戏,吃的很健康很杂,运动量也足够多,肉非常结实。
陆岙用牙咬了一下竟然没把肉给咬下来,只吮吸到了一些炖鹅的汤汁。
这锅鹅已经炖了两个多小时,汤汁很浓郁,轻轻一抿,一股鲜美微辣的浓郁肉香味在口腔里爆出来。
这个肉香味非常复杂,非常鲜,跟海鲜的鲜美和兽肉的鲜美都不一样,比一般海鲜多了几分丰润,比兽肉又少了些油腻。
种种复杂的味道融合在一起,陆岙在脑海中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有什么形容词可以形容这狮头鹅的味道。
翁谦也是,他算半个老饕,家里是开酒店的,从小到大吃了无数美食,上个月还有人专门请他去品尝美食。
不敢说非常会吃,他对食物的品味也不差。
然而,吃了这口鹅,他在脑海中琢磨半天,也琢磨不出来究竟该给这只鹅什么样的评价。
半晌,他朝陆岙竖起大拇指,眼中无限感慨,嘴里只有两个字,“绝了!”
陆岙也觉得,只有“绝了”二字才能形容这种难得的美味。
他大口撕咬了下鹅肉,表皮微微弹牙,已经炖烂了,轻轻一撕就能撕下来,肉比较结实,尤其靠近骨头的位置,非得用牙齿大力撕咬才能把肉撕下来,然后把肉撕下来之后那种成就感也不是吃一般的食物能够比拟的。
刚开始时,大家动作还比较斯文,都用筷子吃,吃到后面,翁谦和老陈都顾不上形象了,直接上手拿着骨头,面孔狰狞地将肉撕下来。
陆岙没放太多辣椒,这鹅肉刚开始吃的时候也不辣,最后不知道是锅里的鹅肉炖久了还是辣味叠加上来了,大家额头上都冒出了汗水,鼻尖也有汗珠,嘴巴辣得通红,一边嘶嘶吸气,一边努力地将鹅肉往嘴里塞。
这鹅肉滋味实在太足,必须得配饭吃才能承受得住这样的美味。
陆岙做了一大锅饭,原本是给自己准备的,吃到最后他自己都没吃多少饭,翁谦和老陈倒是一个塞一个吃得多,已经盛了五六次饭。
吃到最后,翁谦眼睛都辣红了,旁边堆了一大堆骨头和纸巾,他一边抽着鼻子,一边伸手去夹桌上的凉拌海带。
他不知道陆岙家的海带是怎么做的,吃起来肥厚爽口,鲜美弹牙,普通海带根本没有这种滋味。
桌上好几道菜,除了锅里的大鹅之外,就这些海带最得他心。
翁谦吸着气道:“陆岙你手艺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