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课堂上给裴栖吟诵几首情诗,怕裴栖那边漏了痕迹,真没有把自己的墨宝给过裴栖。
“这次忙忘了,下次吧。”赵疏桐道。
“那夫子你给少爷一个口信儿吧。”浅荷退而求其次地道,“就算只是收到您的口信儿,少爷也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浅荷坚持,赵疏桐也不好继续搪塞了,思索了一下,赵疏桐决定还是给裴栖安安心吧,省得他一个人胡思乱想生出乱子,“你给你们少爷说,镜破不改光,兰死不改香。”
镜破不改光,兰死不改香。
浅荷重复了好几遍,记住了以后才和赵疏桐告辞,回去找裴栖复命。
今个儿是和赵疏桐约定的日子,裴栖一上午神思不属,上课更加不专心,被侍郎夫人请来教导他的那位老嬷嬷抓包了好几次,也死不悔改。
老嬷嬷被他给气了好几次,但是拿他没有办法。
这侍郎府的老妇人说是请自己过来教导他们家快要出嫁的少爷,可这少爷打不得骂不得,说个重话自己还要掂量再三。要是早知道是这样的情况,她才不接裴府的这个差事。
裴栖不怕嬷嬷的黑脸,但是其他人怕。
浅荷也是等到上午的课结束,嬷嬷走了后,才敢进来找裴栖。
裴栖见浅荷回来,精神也回来了,连忙将屋子中的下人给赶出去,“见到夫子了吗,夫子怎么说的,聘礼准备的怎么样了,岁寒寺他去不去。”
“少爷,夫子给你送了盆兰花,还让我给你带了句话,镜破不改光,兰死不改香。”
裴栖听到浅荷带回来的诗,心中得意,“我就知道赵疏桐对我痴心不改。”
浅荷见自家少爷拽了起来,都直呼夫子大名了,又将赵疏桐给他说的准备聘礼的情况说了。裴栖犹还不满足,继续追问浅荷赵疏桐的情况。
浅荷觉得心里苦,他和夫子只见了一会的面,说话的时间也就那么一刻钟,只够询问少爷交代的事情和记下夫子的回答。少爷这么逼问,浅荷只能努力回忆起赵疏桐今天穿的是青色儒衫,布鞋,头上簪发的簪子好像是木头做的,自己一个人背着箩筐来找平安街黄家酒馆找他的。
裴栖又问赵疏桐来找他的时候心情怎么样呀,表情高兴不高兴,和浅荷说话的时候有没有不耐烦,有没有想他之类的,浅荷只想晕倒。他难道不是只负责当个传话的吗?
等到裴栖将浅荷知道的东西都挖出来,整个人还意犹未尽。
对浅荷大多数情况下一问三不知十分不满,要是今天能出去的那个人是他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