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夫两个昨晚闹得有些凶, 赵疏桐伺候裴栖穿戴好时已经快巳时了。
一打开房门,曾嬷嬷浅荷白玲齐齐地等在门外。
赵疏桐对下人的眼光视若无睹,裴栖却因为这种事情晚起觉得丢人死了, 一个上午偷偷瞪了赵疏桐好几眼。
赵疏桐觉得自己很无辜, 明明睡得和小猪一样怎么都叫不醒的是裴栖, 和他有什么关系,他好歹还等了裴栖起床, 没让他一个人面对这些下人。
只是吃肉的是他, 让夫郎出个气也是应该的。
赵疏桐给裴栖变了个戏法哄裴栖开心,只见他从一个帽子里接连掏出了牡丹花、烤红薯、话本子、眉笔等一一送给了裴栖。
裴栖被哄高兴了,要和赵疏桐学戏法。
赵疏桐的戏法全靠空间偷渡,哪里教得了裴栖,只能转移话题, “你不是还要做羊毛生意吗, 我让赵贵去请人了,人家马上就要过来了,你该想想一会儿怎么接待人了吧。”
该做正事了, 裴栖立马端正态度,也不想戏法的事情了。
他娘把事情交代给他的时候还和他说了这件事很重要, 他一定不能办砸了。
帮赵疏桐改造纺线机和织布机的是一个名为宋潜的中年人,宋潜虽然不姓赵,母亲却是赵家人,还和赵老汉是一辈人,和赵疏桐有一些七拐八绕的亲戚关系。
织围巾做羊毛长衫的是二叔公小儿子的媳妇关二娘, 关二娘是一个小绣娘, 出嫁前在家里就会绣一些手帕和荷包卖给绣庄补贴家用, 去卖东西的次数多了, 就和二叔公在绣庄做账房的小儿子赵立林看对了眼。当初关家同意嫁女索要了不少聘礼,但关二娘出嫁的时候,也带过去了不少的嫁妆。
这个关二娘是个很聪慧的人,赵疏桐只是大概给她提出了用羊毛织围巾还有衣服的方法,她硬是靠自己的聪明才智和四根赵疏桐暂时借给她用的银针,将东西给做了出来。
“宋木匠,我娘让我在你这里订三十件纺线机,二十件织布机,一个月交货行吗。”裴栖磕磕绊绊地问宋潜。
他还是第一次和人谈生意。
宋潜听到裴栖要的数量,就意识到这是一个大单子。
他估计了一下工作量,觉得自己全家人一起上阵,一个月做完疏桐夫郎要的这些不成问题,就答应下来。
“我们要的挺急,你们五天给咱们送一次货吧。”裴栖又道。
宋潜是个老实人,裴栖说什么他就答应什么。
“这位婶子,我娘想请你做织娘,教导我们庄子上的绣娘羊毛针织的方法,一个月给你五两银子的工钱可好。”裴栖道。
“侍郎夫人看的起我,还给这么丰厚的报酬,我这边当然没有问题。”关二娘自来熟地道。
相比较一门技术而言,一个月五两银子让她教导给别人可能就是抢了。但是这法子不是她想出来的,是赵疏桐给了思路她才做出来的。
“那就麻烦你了,明日会有管家带你去侍郎府的庄子上。”裴栖道。
“行,今个儿我回去收拾好东西,明日可以直接去侍郎府的庄子。”关二娘道。
“婶子,你先等一下。”
侍郎夫人把购买纺线机织布机还有请绣娘的事情交给了裴栖,赵疏桐不放心在旁边听了个全程。裴栖交代外人做事表现的落落大方,没有出现那种第一次做生意的畏缩不自信的情况,只是有些太想当然了事情考虑不周全。
赵疏桐在关二娘要走的时候叫住了她。
“举人老爷,还有吩咐?”关二娘转头问赵疏桐道。
“我希望和婶子再签个协议,两年内婶子除了教给我们指定的人,不能再把羊毛编织法传出去。”赵疏桐道。
“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