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潇潇洒洒的剿匪去了。
他一个有兵权的王爷, 坐镇西北已经是大功牢,赈灾的事情实在是没有必要掺和。而且这一月调度粮食的事情,实在是把他的心眼子给耗尽了。
文官办事就是繁琐小气。
甘陇县的百姓可怜的多,但是刁民亦不少, 他一个大老粗只会打打杀杀, 让他由着脾气来, 现在皇兄桌案上都是参他的折子了。这些事情他既然管不好, 还是躲得远远的好。
楚王不愿和他们一道赈灾,李尚书和林尚书只好自己张罗,赵疏桐也跟着他们连轴转。尽管有楚王留下的人手帮忙, 赵疏桐每天都是早出晚归。他忙绿, 赵贵等人自然都是闲不下来的。
他每早出门的时候, 赵竹心还没有醒来。回来的时候, 赵竹心又早早睡下。自从到了甘陇县后,父子两人竟然没有在清醒的时候见过面。
赵竹心这些天不见父亲,经常会外门外的方向看。裴栖忙着收拾新家,购买柴火和炭,认识县丞、县尉夫人,接见前来拜访的富商家的主妇、主夫, 没有时间去关心儿子的小心思,就把他送给了他爷爷。
裴栖知道赵疏桐这些日子辛苦,也没有做什么拖后腿的事情。他也希望赈灾的事情能早日解决,他们能过一个好年。
赵老汉对儿子儿媳夫夫闲的时候把孙子当宝,忙起来就不是亲生的,已经适应良好了。
他在这个新地界没事做, 也没有聊得来的老伙计, 和小红薯互相陪伴正好。
赵老汉得知赵疏桐收留了两个孩子, 想着赵竹心出生这么久还没有和同龄的小玩伴玩过呢,就带着小赵竹心去找赵家兄弟玩了几次。
赵家兄弟在县衙被好吃好喝的养了几天,两人的气色渐渐红润起来。
织哥儿今年七岁,遇难前家境殷实,已经启蒙,明白许多的事理。
他知道自己和哥哥在别人家中白吃白住是不好的,也知道自从那些人抢了他们家的之后,他和哥哥一点吃的都没有了,县令大人收留了他和哥哥,给他们吃饱饭,他们才没有饿死。这样的情况他们给县令大人做奴仆都是应该的,老太爷现在只是让他们陪县令小公子玩,织哥儿特别认真,没有一点不耐烦。
他会给赵竹心摇拨浪鼓,给他吹风车,还会给赵竹心做鬼脸看。认真的模样,仿佛在完成一件大事。
赵竹心以前接触的都是大人,没有见过织哥儿这样只比他大一点点的小大人,对织哥儿十分的感兴趣,织哥儿逗他的时候,他就对着织哥儿笑。
赵老汉见两个孩子互动这样有趣,也忍不住笑起来。
孩子果然就是要和孩子一起玩。
赵秋声年纪大了,和一个奶娃娃玩不到一起,就在一旁守着他们。
县令大人说收留他,是想让他为他办事。但是自从他和弟弟被那个叫赵贵的管家给接到县衙后,就没再见过县令大人和那个管家,赵秋声有些沉不住气,就趁机问赵老汉,县令大人想让他帮忙做什么。
赵老汉这两天从织哥儿口中也知道这两个孩子的情况。
赵秋声的父亲是一名秀才,开了一家私塾教授学生,家中又有几十亩的良田,一家四口人,日子过得尚算富裕。三年前西北大旱的时候,亲戚离散,赵秋声的阿姆因为脱水去世。这次甘陇县暴动,他父亲曾经教导过的学生带着人闯进了他们家中抢走了他们的财物和粮食,又将他们父亲推倒在地,赵父因而丧了性命。
赵秋声用仅剩的财物给父亲买了口棺材,让人拉到祖坟葬了。他和织哥儿除了一座宅子,已是身无分文弹尽粮绝。尽管这样,还是有人不想放过他们,赵秋声察觉到有人在宅子附近盯着他们,但那个时候他连一颗粮食都没有了,自己和织哥儿如何活下去还不知道,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