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政绩, 钦州府知府接到皇上让他督造织造局的命令,马上寻来能工巧匠,建造织造局的府衙。
对送他政绩的赵疏桐, 钦州知府充满了好感, 还给赵疏桐写了一封有些肉麻的感谢信。
赵疏桐人在官场,也不好太高冷。对知府大人真情实意的信,也回了些干巴巴地夸赞知府大人贤明实干的信回去。
赵疏桐也收到了皇上的嘉奖。
赵疏桐在甘陇县上任没多久,皇上暂时没有升他的官职,奖励了他白银万两,布料、首饰、奇珍若干。
京城的羊毛铺子交上去之前, 所有的账目都整理清楚了, 入股的三家秋季之前的分成银子还是照常发, 赵疏桐和裴栖又分到了二十万两分红。
裴栖将明年给许问澜的十五万两留出来,其余的五万两, 让他娘在京城给他买成庄子和土地。
裴栖嫁进赵家都两年多了, 他们还没有置办公中产业,现在家中人口简单,赵疏桐不在意裴栖管着钱, 还可以这样做。等将来家中子孙多了,发月钱总不能还让裴栖掏钱,外面的人要是知道了,说不得还要嘲笑他们小门小户没有规矩。
赵疏桐不想包揽将来孙子曾孙子的前途, 但是对赵竹心这个儿子以及将来会出生的子女还是尽心的。
正好收入了这么大一笔钱, 与其放在家中占地方, 还不如买成地, 将来供应公中。
赵疏桐说什么, 裴栖都同意。
将来小红薯要出去和媳妇过日子, 他们作为父母在钱财和产业上总不能吝啬。
裴栖二哥今年秋天的时候外放期满回京,织造局还没有建造好,官制内阁正在讨论,皇上将裴家交上来的铺子,暂时交给了裴栖二哥打理,默许了他将来进织造局。
裴家铺子除了主人换成了皇上,又把掌握羊毛清洗染色技术的人换到更隐秘安全的地方外,其他的都没有变。依旧是车水马龙,来往商人无数,每日的交易让人眼馋的流口水却不能伸手。
“裴慎那老东西当初不是挺有气节的,现在皇兄当了皇帝,还不是对着皇兄讨好谄媚。”远在西北的楚王继续逮着裴尚书继续批判。
“王爷,慎言。”蔡先生提醒他,皇上虽然是楚王的亲兄长,但楚王背地里非议皇上是不敬。
“先生,我在讨伐裴慎那老东西,可没说皇兄。”
“王爷,你可是嫉妒裴尚书的运道。”
“我嫉妒他?本王一出生,就站在了旁人一辈子都达不到的高度,裴慎哪里值得本王嫉妒了。”
“那就是记仇了。王爷,那事儿都过去五六年了,您怎么还一直惦记着。”蔡先生无奈地道。
“本王惦记什么了,本王只是在看裴慎的笑话罢了。当初不给本王行方便的时候多有骨气,现在啪啪打脸了吧。他大儿子升官是因为他哥婿,他自己升上尚书也是因为他哥婿,现在二儿子也是,一家子软饭吃的可真香。”楚王啧啧道。
裴尚书自从替自家的哥婿献了红薯后,在外人眼中,皇帝幸臣、宠臣的帽子就再也摘不下来了。
远在千里之外的楚王都这样认为,朝廷大臣更不必说,甚至在皇上心中,裴尚书都是为他排忧解难的第一人。
只有裴尚书自己还坚持着他是清流,是纯臣、忠臣。但因为皇上属意在容丞相退下后让他接替丞相的职位,清流都不相信他和他们是一伙的。
裴尚书心里苦,但是又找不到可以理解他的人。他一朝人诉苦,人家就觉得这老东西得了便宜还卖乖,炫耀他有一个出息的哥婿,都不爱听他说。
总之斗不到裴尚书的人,都众口一词地在他最在意的清流名声上打击他。
“尚书家二老爷的事情只是恰逢其会罢了。”就算不去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