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栖有几个朋友也都有了孩子,他和他们通信的时候,他们家的孩子还在吃奶,连菜糊糊都不吃。要不是大夫说小红薯非常健康,正长身体需要吃肉,裴栖都不敢多喂给他。
裴栖没过养孩子,怕小红薯被他养死了,还是挺注重大夫的意见的。
“小红薯聪明着呢,吃不下就不会吃了。”赵疏桐道,赵竹心没有异能,但是身体强度与智力都比一般的婴儿强,表现的想要吃肉,也是知道自己身体需要肉食,这已经算是赢在起跑线上了。
“他真知道才好。”
“对了,夫君,许问澜来信说,西南有人走私红薯,他去追查涉事的商户了,他给我说他一定会把那些人揪出来处决的。”裴栖边吃边将许问澜近期的状况告知于赵疏桐,许问澜娘子军的人数明年一定会壮大的,他这次给许问澜留下这么多的资助金,一定要让夫君觉得他的小伙伴值这个价钱,“那些商人可真是缺德,把红薯给了外邦人,让他们吃饱了来打咱们的子孙。”
“也许羌人吃饱了,就不愿意打仗了呢。”赵疏桐给赵竹心擦了下小嘴道。
“不可能的。”裴栖想也不想地说。
“为什么不可能。”
“大齐富饶,羌人觊觎咱们的财富粮食,只要他们的贪婪之心不灭,就一定会侵犯我们。”裴栖道。
赵疏桐点头,没有永久的和平,只有永远的利益。
“我接到消息,羌人派了使者,进京和皇上商谈羊毛生意的事情。”
“皇上会怎么和他们谈,这些事情要和皇上谈吗。”
“羌人内部并不团结,有抵触咱们大齐的,不愿意卖咱们羊毛给咱们,也有想从他们身上赚钱的。”赵疏桐说,“这次的使者,是愿意和咱们做生意的。”
“嗯。”
这些大事他们还触及不到,说了一会儿就不说了。
裴栖吃到八分饱的时候,放下自己的筷子,忸怩地对赵疏桐说,“夫君,我爹也来信了。”
“骂我的?”
“你怎么知道?”裴栖瞪圆了眼睛问赵疏桐。
“岳父也给我写了信。”
裴栖知道了,他爹肯定是觉得一封信骂的不过瘾,又写了一封。
“夫君呀,这顿饭是栖栖替我爹请你的赔罪饭,你吃了我的饭,就把我爹的那些话忘了,不要往心里去啊。我爹是受了太多外人的污蔑,才会口不择言的。”裴栖突然谄媚地道。
赵疏桐夹鸡肉的手一停顿。
“饭都快吃完了,你才说这是给我赔罪的?”
“我不是怕提前给你说了,你不吃吗。”或者提其他奇奇怪怪的要求。
裴小栖突然学精明了,赵疏桐还有些不习惯。
“栖栖,你这道歉太没诚意了吧。”
“那明天咱们去府城吃一顿?”
“除了吃,我就不能要求点别的。”赵疏桐试探地问。
“不能!”裴栖非常抗拒,他不想生孩子,不想再开铺子,懒得管家,夫君说的,他一律都不答应。
赵疏桐知道便宜不好占转而道,“你儿子现在我手里,你不答应,我就撕票了。”
裴栖很稳得住,“那也是你儿子。”
裴栖不受威胁,赵疏桐暂时拿他没辙,回去继续规划自己的甘陇县发展大计。
至于老丈人的悲惨遭遇,赵疏桐只能表示同情了。
只是被大家误解了名声,其实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是。
这种事情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现在大家不理解,十几二十年,或者百年后,真相总会大白的。
后人会知道他的一片丹心的。
今天的赵疏桐对他的老丈人是幸灾乐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