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砚成是摆明了不会管闲事。
他不信温仪这么会算计的人这些年没有自己的积蓄。这些年销金销得够痛快了, 临分开被人摆一道,她自己有的是办法解决。
就是心疼钱罢了,想借梁氏的背景轻松脱身。
梁砚成为人处世的手法会让人觉得冷漠, 但有时更容易摆脱人情债。
他看似不讲情面,没有人情味, 其实……
池颜偷偷瞥了一眼身边人,憋笑:还真没有。
头一次觉得,木头的不解风情还有这么解气的时候。
温仪很少被人这么直截了当拒绝,有些不可置信:“对你不过是举手之劳, 与公司也没有损失,你何必这么说?”
“谁说没损失了。”
梁砚成微抿薄唇, “名誉、人情,哪条都比你这些年的花销值钱。”
“我不和你讲。”温仪怒嗔他一眼,转向池颜:“小颜——”
池颜很不习惯被并不亲近的人这么称呼, 闻言脊背一凛,立刻推脱:“我还要多逛几场秀才回去呢,说起来我和阿砚也不同行。”
搭在他臂弯上的手指轻轻一掐,男人目光深沉落了下来,半晌, 点头:“嗯。”
他起身, 将西服外套搭在臂弯上, 回身警告:“你自己的事最好自己解决,别让我知道有人借梁氏名义在外面做什么。”
***
既然人已经到了法国, 梁砚成专门给度假村开发组开了好几天会。
他沉默寡言时居多,易俊就是他的官方发言人。
只要人往那一坐, 会议室底下一片噤若寒蝉。众人默默在心里发誓, 什么沾亲带故, 下次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影响工作进度。
要不然就活该在这被冷面阎罗盯着听几天报告,连上个洗手间的申请都不敢打。
梁砚成其实并没有刻意折磨底下这些人的恶趣味。
只不过冷暴力处理的习惯深入骨髓。有时候话少,表情寡淡,在那些人眼里就是最大的折磨。
他坐上回酒店的车,抬腕看表。
问易俊:“夫人今天去哪儿了。”
易俊身上像牵着一根线,时时刻刻关注池颜动态不敢松,这会儿很有底气地汇报:“夫人早上约了朋友喝茶,中午一起用餐过后去看了秀,然后就在后台跟几个熟悉的模特说了会儿话。会议结束前刚从会场出来,现在应该在去购物的路上。”
梁砚成松开领结丢在一边:“往她那去。”
以前没觉得每天无所事事的生活有多爽,自从接手大池后,池颜很少有这样连续好几天目标就是花钱的生活了。
她这会儿心里爽到爆,自己买完还要诱惑闺蜜小组。
池颜:【宝贝们,要买什么给你们带回去呀】
池颜:【我跟你们说,好久没出来血拼浑身舒畅,就跟不要钱似的。买到就是赚到,买多就是赚多^_^】
江瑞枝问:【是因为刷的咱们梁先生的卡吗,所以多买多赚?】
江瑞枝如果没提,池颜还真没意识到自己现在花的每一笔钱都是从自己卡上出去的。
梁砚成那张卡随手被她抛在床头抽屉里,好久没见天日了。
手指在屏幕上方顿了许久,她正打算往下回复,忽然听到有道脚步声停在自己身侧。
余光瞥到齐整的西裤边儿。
男人的声音落在头顶:“打算买什么。”
池颜倏地直起身往后看,面露惊讶:“你怎么来了?不是去开会了吗?”
“嗯,开完过来看看。”
梁砚成单手抄兜直起身站直,神态天然倨傲,把身后柜台衬得像是十几亿的大项目。
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