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说过, 我们对燕霁手软,他可不会对咱们手软。现在你们看看,吴长老、宋长老他们全都死了, 我们派出去的人一波波死去, 如此, 敌不动我们动, 我们疲于奔命,慢慢被他消耗,恐怕他迟早撕破脸皮, 朝咱们发难!”一个白眉长老蹙紧眉头,道:“依我看, 我们一不做二不休, 集所有人之力, 正面对抗燕霁!”
“白长老慎言。”另一名长老道,其实他们哪里是对燕霁手软,不过是惧怕燕霁的修为, 想杀他必定损兵折将, 如同渡劫,他们想耗一下, 慢慢不供给燕霁足够的灵石等物,等削弱他的力量再杀他。可惜,这么久了,燕霁并无半分实力衰退之相。
“白长老, 你这轻飘飘一句话,我们不知多少人要死在燕霁手上。你说得倒是轻巧, 不如就让你白家去和燕霁打头阵?”要想杀燕霁, 只能靠削弱和人海战术, 但哪些家族心甘情愿做炮灰呢?
那白长老嘴一撇,重重把手中茶杯搁下去:“我白家打头阵又如何?只要诸位许以足够的利益,我白家第一个冲锋!你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你们怕死,又怕把手中的利益给分出来,可知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哪怕是世家大族,只要许以足够的利益,谁不愿意当先锋?你们啊,畏手畏脚,各怀鬼胎,需知哪怕我们拧成一股绳,也不一定能杀了燕霁,你们现在还没赢,倒是怕出力了!”
白长老的一番话让众位长老脸上有些挂不住,一位真君级别的长老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不假,可是哪怕是赏赐已经下去了,该家族损兵折将,又怎么保得住这泼天的富贵?”
“蠢材!愚不可及!”那白长老气得大拂袖子,心魔誓是做什么用的?协定是做什么用的?你们这也怕那也怕,敌人没消灭,自己先担忧内战,竖子!你们如何配我和你们谋定大事?“
他说完就拂袖而走,被另几名脸色不那么光彩的长老给拉了回来:“你别动那么大的气,燕霁强是强,但不足以让我们冒这么大的险,现在……燕霁的确朝我们动了手,但是他势单力薄,只有他一个人,也只敢做些底下的手段,比如下毒,如果他光明正大攻击我们,他一个正道仙君攻击我们,不怕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吗?””
“我们还是再想想,有没有其余办法,那个雪貂族的女修居然出卖我们,看来那步棋只能毁了。”那长老道,“看来燕霁精通毒类,咱们给雪貂下的毒估计无济于事,雪貂叛变,却也证明美人得用,我们换个美人便是。这男人,不开窍也就罢了,一旦开窍,岂不是万花皆有风情?”
“哼。”白张老冷笑,“好不容易有个人能入燕霁的眼,你们就要舍弃?燕霁能解她身上的毒又如何,我们手中可握着她的雪貂亲族,她自己的命有燕霁保着,其余人的命有吗?更何况,她今次出卖我们,必定会取信于燕霁,之后再为我们做事,正好打燕霁一个措手不及。”
“白长老妙计是?”
那白长老低声言说自己的计划。
湖心岛屿。
烟雾缭绕的水池里,碧波生温,燕霁正在沐浴,他身上缠着冰雪融融的莲香,精致的眉眼被池水挡住。
云棠顶着自己虚假的雪貂耳朵,耳朵上缠了一圈布,眼睛也缠好了布,她带着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燕霁嫌弃她身上有魂记,担心他洗澡的感受她也能知道,所以让她别靠近,最好还屏蔽掉五感。云棠一个剑修,在这种情况下屏蔽五感怎么可能,她只能不看、不听,虽然活着却如同死了一样省心。
燕霁那儿水声微动,不知道在干什么,云棠搓搓脸,本来她没觉得怎样,现在燕霁防她像防贼一样,反而令她起了邪念。
她慢慢走出去,免得一会儿露出侧耳倾听之状被燕霁打死。
云棠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