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落落的。
倒不是在乎秦昭的行径和态度,只是整个人有些乱,没来由就生出一种无力感。
她之前面对着秦昭和许知意都能硬气回击,独独这次例外,不敢轻举妄动,自有别的考量。
许是昨夜纠结太多了,思绪太乱,亦或者临到最后的要紧关头顾虑过重,她心里像压着一块石头,愈发沉重,可能是过于介怀,就感到分外压抑。
姜云自个儿都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怎么回事,心头有种不上不下的感觉,堵得慌,很不痛快。
也许是这段无可奈何终于走到了尽头,终于要为从前画上一个句号,所以还是不受控制感到患得患失。
人都是感性的,理智上能够做到绝对的清醒,但不可避免地会受到情绪的影响。
她把这一切都归咎在自己和秦昭身上,不论那些有的没的。
西餐厅到老房子的路很长,快抵达安和巷时,姜云给杜清打了个电话,交代今晚的经过和结果,不过没提到陆念之。
她已经调节好情绪,没显露分毫,冷静自持地讲着全过程,回想起秦昭说的那些话都不会动怒。
反倒是杜清听了比较愤愤不平,不满地念叨了几句,为姜云这个朋友说话。
“她站得那么高,也不怕把自己冷出毛病,犯错的一方还有理了一样。也就经济主动权掌握在她那边,不然哪有她横的份儿,真是够膈应人的。”
姜云都听着,不接话,等她念得差不多了才问:“明天能办吗?”
“能,”杜清回道,“放心,就算不能我都会想办法给你搞定。这种事一天都不能拖,早点解决最好,保不准对方又要变卦,麻烦得很。”
“需不需要我出面?”姜云问,转动方向盘拐弯,驶进巷子。
“可以不去,我多跑两趟你签字就行,具体的还得跟那边的律师交涉,流程比较复杂,反正我都会给你办妥,你这几天只管在家等着就行了,有什么事我会随时联系你。”
“好。”
车子很快驶到院门口。
姜云话少,突然就没说的了。
电话那头,杜清斟酌半晌,忽然说道:“你今晚处理得很好,很正确,就是不能跟她闹。”
姜云早就明白,“不让她如意,就不会这么顺利。”
这是去之前就做好了心理准备的,杜清也教过该怎么做,她都牢牢记着,所以今晚才一直当受气包,反驳都没多说两句。
有时候就挺无奈的,也现实,小不忍则乱大谋。
“是这样,”杜清感慨,“我先前还在担心,怕谈不拢。”
进院子停稳车,下来。姜云平静地接话:“担心我受不了委屈,会激怒她,会谈崩。”
杜清笑了笑,许久,说:“如果不出意外,这应该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嗯。”
“你就要彻底自由了。”
姜云往屋里走,步子极慢,她应该高兴轻松的,但却激动不起来,反而带着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低落。
不是因为秦昭,总之感受复杂万千。
她摸黑开灯,边换鞋边说:“以后怎么都比现在好。”
杜清又笑了下,说了几句。
由于还要连夜赶制明天要用的资料和文件,这通电话没有持续太久,不到十分钟就结束。
挂断电话,姜云随手把手机搁茶几上,然后进厨房煮东西吃。她有些乏累,也饿。
等吃完东西,她上楼休息,安安静静睡了一晚上,平复一下心绪。
这一夜过得格外漫长,彻夜难眠,但到了第二天照旧日升日落,没什么不寻常。
由于财产清算的事,姜云接下来的几天都在家里待着,哪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