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小麟一起……”
不料她话没说完,她儿子张麟已经赶紧说:“我不去,我不去!那种破会我一个高中生去干吗!我还跟同学约了滑雪呢!”
张麟只比张雁声大一岁,今年上高二。他是个真正的高中生,对这种什么经济论坛金融论坛不感兴趣,才是正常的。
张雁声则不同,作为重生者,她的心理年龄比张绮还大。自己内心里就觉得张绮可以的事情,自己也有平等竞争的权利。
更不要说她亲爹都在给她制造机会。
只是这么比起来,就显得大一岁的张麟更孩子气,小一岁的张雁声反而更成熟。
张宇太太被自己儿子气得简直头昏!
她这儿子明明是张家的长孙!可从小就跟他姐姐一样,在老太太面前总是比不上张雁声受宠。
后来妯娌去世了,张雁声被后妈折腾得日渐执拗偏激,与老太太越来越疏远,她心里一方面可怜张雁声,另一方面也有些窃喜——被那个能干的、得婆婆欢心的妯娌压了这么多年,总算该她翻身了!
谁知道到现在了,她这一儿一女,还是比不上张雁声!
张宇太太气得瞪了张麟一眼。
张麟莫名其妙,觉得自己并没有说错什么,奶奶本来就也没叫他去呀。而且她们三个都是女的,他一个男生,才不想跟她们一起去参加什么论坛呢。
“算了算了,他不愿意去就算了。”老太太开玩笑说,“要不然我带这么孩子,这是怎么着?准备开幼儿园哪?”
其实是一个并不算好笑的笑话。“懂事”的大人们正准备捧场地笑一笑,谁知道这笑话不知怎么地戳了张硕成的笑点了。
他笑得直挺肚子:“幼儿园!哈哈哈哈,我姐上幼儿园!哈哈哈哈哈!”
他笑得蠢,反而把大人们真地逗笑了。气氛便带了过去,事情也就这么定下来了。
刚才暗潮涌动的人又恢复了亲昵,说说笑笑地准备下饺子。
只有梁莹莹气得恨不得拧张硕成两下,想叫他别在这些人面前笑得像个蠢蛋一样,丢她的脸!
晚辈们都住在张老太太这里,一大家子人一起守岁。到了十二点敲钟,张麟带着张硕成先冲了出去!准备放烟花!
老太太赶紧指挥俩儿子:“快,快去看着他们俩,别崩着了!”
张宇张寰都乐呵呵跟出去了。
K市规定到正月十五都是可以燃放炮竹烟花的。等女人们都穿好外套来到庭院里的时候,院子里正噼里啪啦放一大挂鞭炮。
K市的天空很快靓丽了起来。不断有烟花在半空炸亮,色彩斑斓,变幻各异。
旧的一年翻篇,新的一年到来。
让过去的留在过去。
张鹤翎抬头看见她姐姐的脸在烟花炸亮的时候,虽然没有表情,却像堆了云霞。
她姐姐的眼睛映着绽放的烟火,眸光又深邃又斑斓。
怎么可以这么好看!
要怎么样才能像她姐一样好看呢?
小姑娘陷入沉思,在新年伊始就给自己找到了一个难题。
新年的假期是忙碌的,亲戚们互相拜年。
张寰张宇的姑表兄弟们来拜访老太太,张寰张宇兄弟俩则去给姑太太拜年。又有各种亲戚轮番前来,年味足足的。
等到大年初六则是老太太和姑太太一起主办的家族大宴。
来的可不止是姓张的亲戚,还有老太太的娘家和姑太太的夫家,亲戚论亲戚,亲戚攀亲戚的,济济一堂。
一场聚会下来,亲戚们都觉得张雁声长大成熟了,张鹤翎大方了,连熊孩子张硕成都(被迫)规矩了许多。
这两年一直盘踞在张寰胸口的某种不畅快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