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依旧矗立的溪谷君,她记得族人们……
这些,每一个人,都是敦敦豁出性命也要守护的人。
就算是死,也不能……
此时的敦敦,不是那个在秦弃深的怀里,撒泼打滚的小奶娃。
就算年纪再小,也是堂堂正正的水族储君!
她看着三楼的目光,闪烁着为君者的坚定。
子民是她最坚实的后背,也是她的底线。
敦敦知道,她的粑粑,和她是一样的。
只是他的记忆被封印得更彻底。
“鱼鱼,阻止粑粑,不能让他同意……”
敦敦在水里,小盆友爬不出来,只能让鱼鱼传话。
鱼鱼焦急,“敦敦你在说什么,鱼鱼听不懂……”
“告诉粑粑,敦敦不许他同意……
不、可、以……”
敦敦说完,又晕倒到了水里。
鱼鱼哭着点点头,“我去,马上去。”
小姑娘赶紧往楼上跑。
不可以,敦敦不允许,敦敦不允许,敦敦爸爸你不可以……
鱼鱼一边跑楼梯一边反复着敦敦的话。
“不可以!敦敦说她不允许!”
鱼鱼小姑娘一冲进门,就立刻对着秦弃深大喊了两句话。
燕管家脸色一沉,直接挥手,把鱼鱼重重地撞击在墙壁上。
鱼鱼像一张软软的纸片飞到墙壁上,然后反弹地摔在地上。
小姑娘骨子里的倔强被彻底激发出来。
她从地上飞快爬起来,捏着两个小拳头咆哮。
“你打我也没用,敦敦说了她不许!就是不许!
你打鱼鱼一万次也不可以!
敦敦说了不许答应——!!”
年轻男人骨架深邃的脸庞半垂下,额前的散发遮挡住了他上半张脸,看不到他的眼睛。
他嫣红的唇角缓缓勾起。
凄凉地自嘲。
“这算什么……为了你们的大义,你们都可以义无反顾地去死。
你们有没有想过我……你们都死了,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算什么……你们就真的都不在乎我吗?
让我亲手送你们去死吗?”
他的唇角边飞速划过了一颗眼泪。
秦弃深抬头,看着庭院里。
小家伙站在血水里,浑身布满了伤口,已经昏过去了,紧紧闭着眼睛。
手却依旧扒拉着边沿,不肯倒下。
好像是在……固执地等着一个答案。
楼道里有爬楼梯的声音。
很慢,很笨拙,很艰难。
终于,爬上来了。
是一个十分苍老的老婆婆,弯曲着腰,拄着拐杖,每走一步都颤抖。
声音极为嘶哑难听,好像铁皮在地上摩擦一样。
“深哥……”
秦弃深回头,看到了门口的人,瞳孔不可控制地紧缩。
“你是……小萱吗?”
老太太微笑,“是我啊。”
秦弃深如一头激怒的狮子,“你也要来劝我不要?!你看看你的样子,你照镜子了吗?!”
秦弃深气的口不择言,指尖颤抖。
为什么已经变成了这副鬼样子,都还要来劝阻他……
方萱萱的微笑渐渐淡去。
原本,她看着自己的样子,害怕的快要发疯了。
但后来,她的记忆回来了。
她想起了自己是谁,她想起了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慌乱也就去了。
方萱萱本名莞栎,是神界南方极地大帝之女,称